“你都知道了?”
“嗯,略微感知到了一些。”
他剑眉紧锁:“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切勿意气用事,更不能轻举妄动,兴许,那些人就在等着你送上门去。”
“嗯。”
我一声轻叹,手掌张开,深渊锏缓缓旋转,锏内的机关随之发出混乱声响,这柄已经炼化完全的深渊锏“唰”的一声祭出了一道数十米范围的小天地,将我和风不闻的气息遮蔽在其中,彻底形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让外人无法探查与谛听。
“樊异是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说:“风相知道其中猫腻吗?之前,樊异确确实实的被我们所斩杀了,他的死亡我能清楚的洞察,是确确实实死了,可为什么樊异还能出现在现实中,手持流年尺逆转了整个世界?”
“问题还是在流年尺。”
风不闻缓缓前行,一双眸子看着远山,道:“在你与林夕订婚的这段时间里,我去了一趟霖潼学宫,谒见了文林中的一些夫子与前辈,儒教的一些圣人其实已经洞察到了天地之间的变化,时间的刻度开始扭曲,天地也变得更加紊乱了。”
他吁了口气:“问题还是在流年尺上,这柄流年尺是截取一段光阴流水炼化出的宝物,如今已经被炼阴给大炼成了本命之物,其中的力量已经可夺天地之造化了,故而……你所看到了樊异这个时间的樊异,而是被你所斩杀之前的樊异,炼阴用了一种偷天手段,将另外一道光阴流水中的樊异带去了你所在的现实世界,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我心头一黯,道:“现在知道这些好像意义已经不大了。”
“确实。”
风不闻一声叹息。
却就在这时,我心头一动,道:“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风相,我听说过一种理论,那就是,不同时间线上的事情或许可能会不同,但最后终究会汇聚在一起,变成唯一的结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如果找到此时此刻的樊异,是否就能得知林夕到底落向何处了?”
“嗯?”
风不闻猛然转身,怔了怔:“好像……确实有可行之处,总比我们两个在北域没头苍蝇乱撞要来得好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