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现在应该没有余力关注我们,”鲍曼在得到了长官的许可后也加入到了讨论中,“艾登好控制,但是议会并不好控制。”
“日曜、辉星和荆棘,掌握在雅各布手里的是日曜。”西奥多说,“不过温世顿嘛……呵……如果让雅各布选择的话,他一定更愿意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是辉星。但是锡德里克多半是拥护所谓的‘民主共和’的,所以他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拉拢辉星。也只有这样,辉星和日曜之间才会达到一种相对平稳的制衡。不过锡德里克嘛……呵呵……”
在首都星上发生叛乱的消息传来之后,紧紧咬在他们后面并且有过几次短兵相接的辉星军团已经毫不犹豫地撤离而去。
即便传来国防部长雅各布已经依仗日曜军团和宪兵部平息叛乱的消息后,也未收到辉星军团继续追击而来的任何消息。
何况仅仅是一日后,雅各布就已经自命成为联邦民主、共和与发展委员会委员长了。
“我们荆棘军团的反叛……”西奥多如此自然地说出“我们”两个字让鲍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是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或者被迫归顺,是雅各布的野心早已定好的方向。否则一个完好的大军团,如果和锡德里克一样选择拥护联邦议会,他就会变得非常被动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动作会有这么快,所以受激之下,才会如此仓促地起事。”
“这里面你没有动什么手脚?”鲁道夫问他。
西奥多微微一笑:“与过程相比,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早预料到塞纳星上会出意外吧?”鲁道夫继续问道。
“猜到了一点点,”西奥多直视向鲁道夫的眼睛,“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心黑手狠至此。”
鲁道夫盯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无形的压力:“我知道你的手一向伸得很长,但是你最好诚实地向我保证:你在塞纳星事件里是干干净净的。”
西奥多保持着和他目光的直视:“……小子,我可是你叔叔。”
.
结束和鲁道夫短暂的几句对话后,夏佐整理了一下仪表,接着去往了第九军校的那些学生被安置的舱室。
那里位于指挥舱的次一层,算得上是星舰的中央区域了。
……也许是曾经在那里就读过几日的缘故,夏佐对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所也可能是最后一所学校,还是抱有了别有温情的感觉。
当他走入稍大的一个大厅时,发现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小型的追悼仪式。
在去世的女校长葛罗瑞亚遗照下,有不少学生点起了祭奠蜡烛,还有一只小小的刺鸟光甲模型,以及几个零落的布艺玩偶。
大战之后的逃亡途中,这些学生根本没有充裕的物质为自己的校长举办一场风光的祭奠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