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转头看项诚,不看不要紧,登时吓了一跳,项诚浑身是血,外套被扯得稀烂,胸口,手臂上全是伤痕,大腿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项诚——!”
“我没事……”项诚疲惫地抱着迟小多,说:“继续朝前开。”
“得先止血。”迟小多说:“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
项诚静静地靠在副座上,迟小多翻包,找出金疮药给他止血,撕下衬衣作为绷带,紧紧地缠在他的大腿上。
曙光之中,远处是一片坍塌的山脉,经年累月,上头早已长出了植被,断裂之处也形成了峡谷。
然而内行一看便知道,山峦到了这里的走势,与其它地方截然不同。
“是这里吗?”迟小多问。
“记不清了。”项诚喃喃道:“再开进去点。”
“我觉得是这里。”迟小多说:“你看前面的峡谷,就是一座连续的山断开形成的。”
外面又是一个废弃的工地。
迟小多把挖掘机开到乱石堆上,这座山似乎经过了几次泥石流,还被炸药炸过了几次,周围一片狼藉,挖掘机前倾,猛地卡在了一个浅沟里。
项诚无意中看了一眼,看到沟中的鹅卵石,说:“你找到了!”
“原本是条小溪吗?”迟小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