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里面的电源线扯断,咬着牙,神情冷漠地匆匆翻找。
现在,悲伤,还有用于沉浸于悲伤的时间,对他来说,都是不敢轻用的奢侈物。
半人高的监测仪几分钟内被凌卫拆得七零八散,他在屋子里随手找了一个满是灰尘的布袋,把他认为也许可以勉强替代银华号上烧掉的零件的东西,通通丢进去。
墙壁上的挂钩上垂挂着一套衣服,也许是监测站的技术师忘在这里的,凌卫也塞进了袋子。
一手提着沉甸甸的布袋,一手拎着刚才找到的工具箱,凌卫打算离开,但是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他想了想,拆开监测站的备用电源,掏出里面的固体电池。
即使笃定监测站的警报系统已经被拆除,他也不敢多做逗留,带着这一趟的收获急速赶回来。
银华号就在他原来停下的地方,藏在山崖的阴影下静静等着他。
回到驾驶舱,凌卫把东西放在地板上,单膝跪下,伸手探到凌涵鼻下,感到弟弟的气息比昨天更微弱,当哥哥的焦虑地紧紧皱眉。
「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