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堂,你……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吗?”修罗将军胸膛起伏得就像缺氧患者,断断续续问出来的,还是最老土的一句。
佩堂很孝顺,很体贴,很诚恳地回答,“爸爸,让淩卫做上等将军,总比让淩涵做好。淩涵那家夥,又狡猾又混蛋。我不想以后继承了你的位置,还要天天和他一张桌子上开会。淩卫的脸,比较养眼。”
他笑得这麼迷人,宛如俊美的太阳神,修罗将军却感到寒意钻进脚底,沿著脊椎往上升。
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一年,眼角绽出鲜血,已经竭斯底裏的开始自残的儿子。
因为不断地尝试自杀,修罗将军只能叫人把唯一的儿子四肢紧紧绑在床上,在用毛巾堵上他的嘴之前,佩堂向做父亲的沙哑嘶吼,“你这样做,只因为他是没有人权的复制人!你把他看成是卑贱的小白鼠!”
“你会遭到报应。”
“我诅咒你,爸爸!但愿有一天,你看重的一切会被复制人夺走!”
“但愿那些你看不起的,当成实验品一样随便折磨的复制人,终有一天会踩在你上头!成为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到时候,你会想起小叶,也想起,我对你的恨!永远不会熄灭的恨!”
肩膀被什麼碰了一碰,修罗将军身躯一颤,霍地转过头。
看清楚是自己的秘书官,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保持著镇定,“什麼事?”
“将军,赞成票……目前已经有六十三票了。”秘书官在他耳边低声说,传达著某种不安。
这次会议奇峰突起,状况不断,但最让将军受到打击的,无疑是佩堂·修罗在关键时刻投出的一票。
刚才秘书官还在同情洛森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