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阿那肱一摆手,他的亲信立刻上前,拔出兵刃,怒对着那些喊叫的士兵,高阿那肱这才哈哈大笑说:“私刑?本将军何时说用私刑了?大王为我大齐劳心劳力,难免病倒,羊肠坂路途难行,有个三长两短,也未可知,这不是情理之中么,如何是私刑了呢?”
兰陵王眯着眼睛,看向高阿那肱,高阿那肱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大王不想病逝,难道……想要变成叛国贼?是了,本将军可以伪造一封大王的遗书,大王与周贼亲狎,因着经受不住内心的折磨,最后留下一封告罪的遗书,然后自尽而死,你说这般如何?”
兰陵王眼神冷漠森然的紧紧盯着高阿那肱,突然开口说:“你想杀我,跟这些将士没有干系,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高阿那肱似乎被兰陵王逗笑了,对方好像说了一句笑话,戳中了高阿那肱的笑点,狂笑不止的说:“怎么放了他们?大王啊大王,我跟你说句实话罢,这可是太子的命令……一个不留!本将也只是奉命办事,还请大王不要难为小人啊。”
一个不留……
兰陵王冷声说:“高阿那肱!”
高阿那肱“嗤——”一声慢慢抽出佩剑,高高举起,佩剑的剑刃反射着黄昏最后一缕血色的光芒,高阿那肱狰狞大笑说:“有甚么话,到黄泉下面再说罢!”
“啊啊啊啊——”
高阿那肱的话音刚落,突然爆发出毫无征兆的惨叫声,睚眦尽裂,眼球圆凸,手中的佩剑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手心被一只箭矢穿透,血粼粼一片,疼的他惨叫连连。
“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