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掌托住我的脸侧,拇指爱怜地刮过耳垂。如是摩挲我的皮肤,仿佛在耐心赏玩一件名贵易碎的瓷器。
“真是惹人怜爱。”
“不过这可不行,如果让我现在吻你,可不只是亲吻那么简单了。”
明明说着温柔的话语,但当他眯起眼睛时,自身上传来的那压倒性的胁迫感却叫人忍不住瑟缩脖子。
本来就为了应付“主母”义务做出的让步,他既然已经愿意跟我“和好”,我也没有必要继续主动。我一边做出柔顺的姿态,一边在心里不快地诽谤:
真糟糕,听起来他还没有年轻的甚尔有忍耐力。
还是说他根本不愿意为我委屈自己呢?
“我想等到能举办婚礼的那天,再更进一步……”
而以这样的预告作为总结,直毘人照旧将我搂入怀中。
男人会在夜里同我相会,他躺在我的身侧抚摸我的额发,用手掌感受我面部轮廓,如同父亲陪伴女儿一样慈爱体贴,但时不时又会混杂上一些朦胧的暧昧。
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
若要追究其中原因,直毘人在同我初次见面时,就提到了“优秀胎盘”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