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孰断,自有你爹我和判断,还轮不到你置喙!”苏二叔严厉的道,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苏浅在后面看着苏汦被他二叔训成了个狗样,只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开了。其实他心里总觉得其实苏二叔想说的就是一个字——
麻溜的给我滚!
好吧,其实不止一个字。
纵然心里把苏氏二爷想成了那副拍桌子大吼的德性,苏浅面上还是斯斯文文的。大概是跟牡丹待得久了,沾了些牡丹天生雍容的气度,显得是越发的清(ren)贵(mo)大(gou)气(yang)了。
“是,二叔。”苏汦到底是拼不过气度慑人的苏二叔,怏怏地往回走,走到一半还回头对着顾长碧挤眉弄眼的喊:“阿碧一会儿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顾长碧对他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点头应道:“知道了。”
苏二爷才不管他们到底跟没跟上,转身往内走去,直到入了大门,也没停步,只是边走边说:“顾家郎君,此事你不宜参合,此情我苏氏承了,自便吧。”
顾长碧摸摸鼻子停下脚步,苦笑了声:“苏二叔还真是毫不留情。”
苏浅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顾长碧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转身往苏汦的院子那边走去。苏二爷还未走几步,便有人送上了一只手炉,苏二爷伸手接了抱在怀里。已经开了春,并不是特别冷了,苏二爷却还要抱着手炉,着实是有些奇怪。
注意到苏浅的目光,苏二爷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身子不好。”
苏浅注意到苏二爷的那双手,是接近透明的白,不同于他自己,而是那种透着不健康的颜色,再细看,这人脸色泛着一股晦暗的感觉——看着就觉得一股病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