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猜,我就猜。世人所图不过钱、权、命……你苏氏既不缺钱,也不缺权,想必……是为了个‘命’吧,怎么?你们中除了你,还有谁要死了?”
苏二爷这幅身体,撑死了不过再有二三年的命,苏浅看得很准。
“你爹。”苏二爷淡淡的说。
苏浅听了,也点了点头:“苏大爷?我想也是他。”
苏浅想了想,一条又一条万花谷谷规从脑海里滑过去,然后滑过去的是聋哑村里的那些曾经的师兄弟或者是师侄耳聋口哑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二爷,江湖事江湖了,一命换一命,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苏二爷神色一凛,脸上从容之色第一次褪尽,一字一顿的道:“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行啊,那没得谈了。”苏浅挑了挑眉,语气像足了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才是正道。”他说完,另一手突然执起了苏二爷的右手,只听见‘咯哒’一声,苏二爷的右手以不自然的角度垂下,苏浅看着苏二爷惨白的脸色和额头渗出的冷汗,解释道:“二爷,但凡路边乞儿偷盗一经抓捕,都是断手的下场。”
“你这样,也算是被我抓了个现行。你拿了几次,我便断你几次手,可公道?”
苏二爷咬住嘴唇,痛得说不出话来,神智却还很清晰,死死地盯着苏浅。
“说起来我们也是正经的亲戚,我便徇私枉法一次,断你同一只手,二叔,你说我是不是很好?”苏浅似笑非笑地将握住那只右手的手再度往下移了一点,苏二爷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伸出手抓住苏浅的手想要扯开他。苏二爷一介文人怎么可能扯得开苏浅?
苏浅的内力从手中涌出,只是轻轻一震,那令人胆寒的清脆的声响再度响起。
苏二爷死死地咬住嘴唇。
突然苏浅测了测头,他身边的柱子上就多了三枚暗器,苏浅松开苏二爷,手中一转,三枚青玉叶就出现在他手上,他用青玉叶抵住苏二爷的脖子,微笑着说:“二叔,不如请你这些影卫下去。”
苏二爷冷汗津津的点了点头,浑身颤抖,他嘴唇上被自己咬得全是血,他嘶哑的说:“都下去。”
有人喊道:“二爷!”
苏二爷厉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