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提着烛影,他披着一件长褂,亵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雪色的皮肤。烛影晕黄的光芒为他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夜风微凉,吹得他衣袂起起落落。他听了三零一的话,忍俊不禁一笑,说:“是挺舒服的。”
“主家也这么走过吗?”
苏浅说:“我也经常这么走啊。”
“哎?那我怎么没见过……”三零一想了想,然后突然想起来是苏浅也是这种走路方法,只不过苏浅惯爱穿一些长襟宽袖的衣物,身形总是被遮去了一二,猛地一想愣是没能跟这种姿势对上号。“还真是……”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走到了亭子里,里面的狗皮膏药摊了一桌子,每一张都被细心地用小砖石压着。苏浅有些讶然的挑了挑眉头问:“这是谁放的?还挺细心的。”
他自己可没这份耐心劲儿。
三零一耸了耸肩说:“估计是老大放的吧,他就爱搞这些细枝末节的玩意儿。”
苏浅拾起一块小砖石,那砖石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路边随手捡的东西,每一块都是方方正正的四角齐整,约莫一个指节的大小,摸上去温润得很,砖石的另一侧还刻了花。
怎么有点像麻将……?
苏浅的手指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砖石未刻画的地方朝上,拿中指在刻了花的一面上摸了一把,他眉头跳了跳,忍住了那句到嘴了的‘八索!’。
这个年代就有麻将了?苏浅在心里想回头让人做一套麻将出来,也不费什么事儿,等到闲暇的时候几个人凑一桌打几圈也是一件美事。等他做好了,便找莫雨穆玄英他们来,再找牡丹或者明华作陪,输得莫雨裤衩都不剩。
明华以前是赌坊老板的女儿,一手赌术天下无敌。
正想着呢,亭子上陡然挂下个人头来,吓得苏浅差点没把暗器给扔出去。他仔细一看,是零零三。只见零零三倒吊着在亭子上,指着苏浅手里的雀牌幽幽的道:“主家,你手里可是我的命根子,赶紧收拾了这些狗皮膏药然后把我的命根子还给我。”
苏浅还没说话呢,三零一翻了个白眼说:“老大你这么讲,让我们很怀疑你是不是这些年里受过什么创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