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下绣的是百鸟图。”金九龄快哭了,他哪里敢绣鸳鸯戏水这样一听就不符合国师身份的东西?
他平时只用针杀人,哪里会用针绣花?
这七天他从穿线都要戳自己几个血窟窿到现在已经能绣出一副成品来,几乎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但是他一刻也不敢偷懒,因为时不时的就会有国师的属下过来督促他,一个不好,就是一顿打。他本来就大伤初愈没有多久,又被关在绣房里绣屏风,绣坏一架屏风,他的伙食就要差一个档次,据说要要赔屏风的开支。
他已经吃了三天的馒头加稀饭了。
再没有出成品的话,恐怕他日后被黑白无常勾魂的原因会是饿死。
“百鸟图里有鸳鸯?”黎盛钩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这……这……”金九龄不说话了,他哪里知道百鸟图是那百鸟?小黄鸡倒是比鸳鸯好绣,但是他还没有开始绣呢就听见几个藏剑山庄出身的侍卫被人喊小黄鸡……
黎盛钩转过头看着金九龄,金九龄趴在地上装死。
“带下去,重新给他找几个手艺好的绣娘。”黎盛钩挥挥手,立刻就有一些侍卫冲上来将金九龄拖了下去。
“国师大人息怒。”几个丫鬟连忙凑上来端茶的端茶,送点心的送点心,“金九龄那边,婢子一定会为国师大人好好出气的。”
“他们的婚礼还有多久?”黎盛钩张口问道。
“启禀国师,还有三天。”
“三天,来不及了。”黎盛钩叹口气,“罢了,之前做好的成衣好了么?”
“好了好了,马上就能去取。”
“去将成衣都取来。还有流水席的菜肴单子拿上来给我看看。”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黎盛钩挥挥手道。
丫鬟们一个个退下了。
她们刚出了房间的门,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金九龄那厮半点用没有,简直是浪费粮食!”
“这几天的伙食就减半,用拿针的力气就够了。”
“啊啊啊啊,看见国师大人对婚礼的事情那么关心,我都有点想要成亲了。”
“我也……”
黎盛钩趴在床上,提笔将上面师父可能不太喜欢吃的味道大的食物都划掉,改成了几道他觉得还不错的菜。
有了红鞋子那笔资金,别说是几百顿流水席了,就是办几万顿都足够了。
办宴席的银子,也能叫花钱么?
“师弟那里似乎又新出了一个叫葡萄蛋的玩意儿,味道还不错。”黎盛钩想了想,还是不要做的太明显免得将师父给吓跑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