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我?”我稳身边的杰克道。
杰克笑道:“医生说因为你的身体太虚了,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要到处走动。不过现在没事情了,休息个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今天的首映,大家还看得过去吧?”我笑着问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们道。
“一部好电影!非常好的电影!不论是艺术性,还是商业性!”托德
莱默尔则对旁边的大马尔斯科洛夫笑道:“我可真羡慕这小子,每出手都既叫好又叫座,安德烈,你要这么搞下去,我们可都得提前退休。”
大家哈哈大笑,我笑着笑着,突然觉得窗外很是明亮,隐隐约约有无数在闪烁。
难道是我眼花了?
“杰克,你把窗帘开。”我指了指窗户。
窗帘被拉开的瞬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医院的楼下,那面积巨大的草坪上,到处都站着人。他们手里拿着蜡烛,望着我的窗口,人群从医院里一直延伸到外面的大街上,更远的地方依然是闪烁一片。
在最靠近大楼的位置上,站着一两个百哈维街的小孩子,他们手里拿着自己做的十字架,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斯登堡等人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着楼下闪烁地烛光。我哽咽着伸出手去向他们使劲地挥了挥!
而我挥手的时候,楼下突然齐声唱起了生日歌,烛光中,男女老少,望着我的窗口,像是望着自己的家。
房间里安静极了,无论是海斯、格兰特还是马尔斯科洛夫、莱默尔,他们一句话不说。看着外面的烛海发愣,他们每个人都若有所思,面色凝重。
哈维街的孩子们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是那么的可爱,我甚至还能听见有几个孩子唱错了词。他们昂着小小地额头。手里拿着小小的十字架,像一个个小天使。
我看着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费力地对他们挥手,一遍又一遍!
“老板,莱尼小姐醒了!莱尼小姐醒了!”静谧中,嘉宝的一声惊叫不仅让我,也让整个房间里的人抖了一下。
“莱尼!”马尔斯科洛夫一个箭步冲向了旁边莱尼的床铺。
“扶我过去!扶我过去!”我对杰克大叫道。
杰克和斯登堡对我笑笑,然后把莱尼地床轻轻地推了过来。
“安德烈!安德烈没事吧?!”莱尼醒过来第一句话,是问我的安危。
看着她那没有血色的小脸。我笑了一下,接着眼泪滚滚而下。
“莱尼。我的宝贝女儿!”马尔斯科洛夫抱着莱尼的头,嚎啕大哭。
他这段时间虽然强作欢笑。但是心弦一直紧紧地绷着,看到莱尼醒来,他终于可以将长时间的压抑,发泄出来。
“爸爸,这是在哪儿?安德烈呢?我梦见他掉进了海里,我带着他往水面上游,游着游着他就不见了。”莱尼看着马尔斯科洛夫,急道。
马尔斯科洛夫指指我:“这小子死不了。不是在那吗?!”
莱尼过脸来,看见我的那一刹那。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潸然而下。
“你个混蛋!想死我了!”莱尼对我凶了一句,然后就嚎啕大哭。
房间里的众人,笑着慢慢退了出去,最后连马尔斯科洛夫也带门出去了。
我轻轻地把莱尼抱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外面是是什么?”莱尼看着外面地烛海问我道。
“那是观众们为我们祈祷的烛海!他们都在向上帝祷告你能醒来。你看,你不是醒来了吗?”我笑道。
莱尼对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虽然没有原来地那么倾城倾国,甚至因为嘴唇干裂面容憔悴而显得有几分枯槁,但是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美。
“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很多地梦,梦见有棵很高很高的大树,一直伸到云端,梦见你沉在海底,我去救你,梦见有人对我说很多很多的话,他说要带我去看一条河流。”
莱尼依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傻瓜,那不是梦,是我在房间里对你说的话。”我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真的?”
“真的!”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看那条河流!?”
“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再说!”我抱着她,放声大笑起来。
410这一天,是我最高兴地一天,不是因为这一天是我的生日,也不是因为《吸血鬼德古拉》地首映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而是因为在这一天莱尼从昏迷中醒来。
我抱着她面对这窗外的闪烁烛海,面对着一天的繁星,心底像是浩瀚的波浪滔天的大海,汹涌奔腾。
《吸血鬼德古拉》的放映,在整个洛杉矶整个西部乃至整个美国迅速掀起了一轮比《求救的人们》更巨大的观影热潮,放映这部电影的每家影院的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在涌向售票窗口的同时,嘴里大声呼叫我的名字。
每家放映这部电影的电影院,都在门口挂上了一副巨大的海报,海报是斯登堡、格里菲斯、都纳尔以及斯蒂勒联合设计的,秉承了我的一贯思路。底色以暗淡的黑混色为主,下方是叠合在一起的歌特教堂、古堡、坟墓以及光裸着身子的女人,中间的主体部分,是一轮红色的血月,月亮上,德古拉长着翅膀,大声咆哮着,他的獠牙之下,是深情默默看着他的爱伦。最上方,是两串红色滴血的字体:安德烈品,《吸血鬼德古拉》!
《吸血鬼德古拉》不仅在题材上填补了美国电影的空白,引起了美国观众的极大兴趣,另外我的首次出演,更是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加上洛杉矶神秘杀人案件的由头,甚至让这部电影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