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黄宗沾,绝对是中国人提起好莱坞时,都会自然而人。他也是第一批在好莱坞混赢得尊敬获得成功的人,这一批人,不是很多,里面还有他的表妹,被喻为“中国女神”为华人赢得无数赞誉的著名华裔影星黄柳霜。
黄宗沾1899年生在一个典型的中国意,父亲想让他继承父业,可他偏偏喜欢摆弄机器,长大之后,对摄影机尤其喜爱,后来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努力,自学成才,后来,西席尔的剧组招人,他也报名参加,当坐在椅子上挑人的地密尔看见黄宗沾一个小个子滑稽地叼着一根巨大的雪茄的时候,乐得笑破肚皮,一高兴之下,就让他加入了剧组。他进剧组的时候,开始只是打打杂,做一下摄影师的助理,但是不久就得到地密尔的欣赏。
黄宗沾之所以得到地密尔喜欢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他很聪明。比如有次拍戏,地密尔要拍一个金丝雀在笼子里咂嘴的特写,整个剧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让那个金丝雀动一下嘴皮,最后还是黄宗沾想到了好办法,他往金丝雀嘴里塞了块口香糖,那鸟被他这么一搞,嘴里很不舒服,就不停地张嘴用用舌头添,如此一来,顺利地帮助地密尔完成了拍摄。
就这样,黄宗沾在剧组里从最底层开始做,第四摄影师,第三摄影师,一直到最后的第一摄影师,慢慢拍出了名声。他的镜头,婉转流畅,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推拉之间,美感尽显,到了后来,成为众多导演偏爱的名动一时的摄影师。1955年,凭借着《玫瑰刺青》他获得了届奥斯卡最佳摄影金像奖,1963年因为++次获得最佳摄影,名动一时。
在好莱坞,别说是华裔,就是土生土长的美国摄影师一生能获得两次最佳摄影的,也寥寥可数。正因为如此,黄宗沾成为中国影人的骄傲。
对于这样的人,我自然记得很清楚。
不过现在他进地密尔剧组的时间不是很长,从地密尔对他的态度来看,还没有得到地密尔的足够重视,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只是个第四摄影师。
“地密尔,我借他了!”我指着黄宗沾,笑着对地密尔说道。
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见我挑了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人,还是第四摄影师,松了一口气。
“安德烈,你也真会挑。”地密尔笑道。
他这语气,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
“没问题,没问题,咱们什么交情,不就是个摄影师吗,尽管借尽管借。”马尔斯科洛夫这会儿倒突然豪爽了起来,摆出一幅两肋插刀的样子。
“老马,詹姆斯马愣了一下。
老马指着我,一幅捉奸在床的得意表情:“还说你不是来挖人,看看看看,狐狸露出尾巴来了吧?!”
旁边的地密尔也哈哈大笑。
黄宗沾站在旁边却紧张得要命,他从我们三个人的谈话中多多少少听出了点东西,要知道我们三个人可是会决定他的命运,所以小个子都快把耳朵给竖起来了,听得聚精会神。
“安德烈,你如果答应我两件事情呢,我可以把这个人转让给你,怎么样?”马尔斯科洛夫低声对我说道。
“你说,你说。”能把这么一个宝弄到手里,我可求之不得,别说两件,就是二十件,我也答应。
“第一,你们三厂不是有批南北战争时期的道具吗,免费租给我们用,直到我们的电影拍完。”
“成交。”
那批道具,租出去的话,能赚个两三万美元,用这么点钱换回来一个黄金摄影师,值!
“下一个呢?!”我问道。
老马眦了眦牙,突然对我吼道:“第二个就是以后没事别往我的片场跑,别挖我墙角了!”
看着老马一幅七窍生烟的样子,我捂着肚子擦着眼泪笑道:“行行行,今后没有你们的邀请,我保证不挖你们的墙角!”
“滚蛋!滚蛋!谁邀请你挖墙角!”马尔斯科洛夫想踹我没有踹到,气喘吁吁地对黄宗沾挥了挥手:“那个,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看着马尔斯科洛夫连黄宗沾的名字都叫不上来,看着黄宗沾得得地跑过去,我心里这个乐。
都说人出名要趁早,可我坚决反对,要是一个个刚满月就出名了,我到哪挖人去!?
“你知道他是谁吗?”马尔斯科洛夫指着我对黄宗沾道。
“知道,安德烈;;道。
“对!你说得很好!”马尔斯科洛夫一本正经道:“他是安德烈里昂,目前好莱坞少有的天才导演,也是一个十足的流氓加无赖,你应该记住今天这个日子,因为今天,这个天才导演超级无赖看中了你的才华,邀请你做他的摄影师,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梦工厂的人了。去,到那边把工资结一下,然后跟柯
生回去。”
我在旁边,听马尔斯科洛夫这么“夸奖”我,牙都快笑倒了。
黄宗沾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激动地对马尔斯科洛夫鞠了一躬,然后一溜烟向一间房子跑去。
“安德烈,刚才忘了问你,你专门跑过来借摄影师,难道又要拍新电影了?”马尔斯科洛夫搂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点点头:“是呀,剧本什么刚定下。”
“不会吧!这么快!?你这么一部接着一部的,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
“你刚才还没有损够我呀!?和你比,我这是小打小闹。”
“透露一下,会不会和我们的戏有冲突,你现在是扛着镰刀到处晃悠的人(指死神),我可不敢像那个倒霉的英国佬一样和你硬撞。”马尔斯科洛夫讨好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有冲突?!我傻呀!?你这部电影是福特车,我那部顶多就是个三个轱辘的马车,和你撞,不是开玩笑吗?!我还想多留点钞票给孩子买奶粉呢。”
“那就好,那就好。”马尔斯科洛夫总算是放下心来。
和马尔斯科洛夫说了会儿话,就看见黄宗沾拎着简单的行礼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走进剧组,跟每一个熟悉的人告别,态度不卑不亢,对地密尔尤其尊敬,然后到了我跟前,又向马尔斯科洛夫深深地鞠了一躬。
“马尔斯科洛夫先生,十分感谢你的照顾和关照。”虽然是华裔,但是黄宗沾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中国人才有的谦谦有理,看得我一个劲地点头称赞。
马尔斯科洛夫对黄宗沾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就把他交给了我。
回来的路上,黄宗沾坐在车前面一声不吭,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詹姆斯,呵呵,我还是叫你宗沾吧,公司里还有一个詹姆斯。宗沾,你在地密尔手底下一直是第四摄影师?”我问道。
黄宗沾飞快地转过身来,尊敬地对我说道:“我原来干些杂活,去年才做第四摄影师,不过拍过的戏很少,也不光光跟着地密尔先生,斯特劳亨的那部《风流寡妇》里我也拍过几场戏,不过加起来还没有几分钟。”
我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第四摄影师,是个经常要坐冷板凳的角色。
“那你和米高梅签约多久了?”
“柯里昂先生,不,老板,我和米高梅从来没有签约呀。”黄宗沾摇头道。
“狗娘养的,中了马尔斯科洛夫这家伙的奸计了!便宜了他一回!”我骂道。
“怎么了?”黄宗沾见我脸色很难看,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