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下好了,这下我们的店有救了,有两位少主人在,看那帮狗娘养的意大利人还敢欺负我们波兰人不!?二少。你不知道,这条街上,包括整个洛杉矶市,咱们波兰人可多了,自从那个托尼.阿卡多来了之后,我们就没少受他们的欺负,大家早就窝了一肚子气了,二少,这次只要你一招呼,我们波兰人就是死也跟着你!”卡罗捋了捋自己地袖子。嚷道。
“你叫什么叫!?”一旁的沃尔夫冈翻了卡罗一眼,然后转脸对二哥说道:“二少。你别听这家伙乱说,那托尼.阿卡多听说外号叫‘血手’。是个心黑手辣的人,上周一家波兰金融家就遭了他的毒手,一家子死在床上不说,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人,你可不能听卡罗这小子地话和那帮家伙对阵呀。”
我嘿嘿笑了笑,对沃尔夫冈说道:“老沃尔夫冈,这件事情呀你就别担心了。那个什么阿卡多家族虽然底子不薄,但是还不是二哥的对手。刚才来的路上我们还收拾了一帮他们的人,你们就放心吧,没事的。”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柯里昂家族总算是出头了,以前到处被人追杀,现在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如果老主人活着,就好了。”
我笑了笑,然后低声问沃尔夫冈道:“老沃尔夫冈,你们柜台里的那些汤姆森冲锋枪是不是留着对付阿卡多家族的人的?”
沃尔夫冈一听我的话马上愣了起来:“三少,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汤姆森冲锋枪的?!”
一旁地霍尔金娜莞尔一笑:“我们老板不小心看到的。”
沃尔夫冈满脸通红:“惭愧呀惭愧。三少,你说地不错,那批冲锋枪是我花重金让人从黑市买回来的,我想过了,这店是不会交给阿卡多黑手党地,店在人在店忘人亡,这店里的店员,都是波兰移民,和我更进退,我们计划好了,只要阿卡多家族的人赶进我们的店,我们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老沃尔夫冈,你放心吧,回去我就叫人把咱们的店保护起来,你放心吧,我们伯班克党也该打个反击了,要不然那帮家伙还指不定跑到我们的头上拉屎呢!”二哥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二位少主人,差点忘了,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到后面取几件东西给你们。”沃尔夫冈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卡罗也紧紧跟着出了门。
“三儿,老沃尔夫冈要拿什么东西给我们?钱?这店的资产证明?”二哥猜到。
“什么钱呀资产证明的,我看呀肯定是有纪念意义地东西,说不定是爷爷的遗物呢。”我撇了撇嘴道。
时候不大,沃尔夫冈和卡罗带着三个店员走了进来,那三个店员手里拿着三个精美地用红木做成的盒子,这三个盒子,一个细长,两个方的一大一小,盒子都是精心雕刻的花纹,还有一些人物、战争画面,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东西。
“老沃尔夫冈,这是……”二哥指了指那三个盒子。
沃尔夫冈呵呵大笑:“二位少主人,这三个盒子是老主人的遗物,也是柯里昂家族的传家之宝,几百年了,洛科特克家族也好,还是后来的柯里昂家族也好,经历了一次次的战争一次次的变故一次次的追杀,这三件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柯里昂家族人的手,它们,是柯里昂家族几百年光荣历史的见证!是柯里昂家族精神的见证!一代一代的柯里昂家族的人,用生命捍卫了它们,今天,我把它们正式转交给你们!”
听到沃尔夫冈的话,我和二哥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下来,走到了那三个盒子跟前。
第一个盒子,有一米多长,30厘米多宽,盒子四周雕刻盒子的中间雕刻着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人正在和一条恶龙打斗,他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但是圆睁着双眼威武不屈,手里的长剑刺进了恶龙的脖子中,看来是个屠龙武士。
沃尔夫冈双手抖动地打开了
子,一把古朴的长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没有剑鞘i柄,盒子一打开,从剑上发出的寒光就让我脊梁骨发凉。
沃尔夫冈指着这把剑用颤抖的声音对我和二哥说道:“二位少主人,这把剑就是开创了洛科特克家族辉煌的瓦迪瓦斯夫一世用过的剑,据说他年轻的时候用这把剑屠龙,然后带领着库尔维亚军东征西讨统一了波兰称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第一任皇帝,这把剑,是洛科特克家族也是柯里昂家族不屈不挠精神的象征,一代一代洛科特克家族的人,就是握着它前赴后继地走上战场!他们是皇帝,是将军,是骑士,带领着这个国家的人,为自由而战,而生存而战,从来都没有屈服过!”
沃尔夫冈说完,激动地走到了第二个盒子跟前,那是一个大的方盒子,周边也雕着和第一个盒子同样的花纹,盒子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图案,这个图案,让我和二哥同时屏住了呼吸。
上面刻着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红龙,而这条红龙,我和二哥从小的时候就在家里看过,老爹也曾不止一次告诉我们,这是我们家族的族徽!
沃尔夫冈打开了那个盒子,一个表面布满着剑痕的盾牌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盾牌,可能是银合金,经过了许多年仍然没有丝毫的锈损,相反。上面地那一个个剑痕,反而显示出它的坚韧和沧桑。盾面上,白色的底色,中间是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龙,它正面咆哮着,张着嘴,露出一颗颗的利齿,上面的两支爪子伸张着。似乎要抓破面对着它的人地胸腔,下面的两个爪子,一个爪子里握着长剑,一个爪子里握着一簇植物。
“这枚盾牌,是让洛科特克家族走上光辉顶峰的瓦迪瓦斯夫二世.亚盖洛用过的盾牌,也正是从他开始。上面的这条红龙,成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象征,成为了柯里昂家族地族徽,举着这枚盾牌,亚盖洛把那帮条顿军团打回了老家,举着这枚盾牌,亚盖洛一次次地带领着波兰人把那些侵略者赶出了波兰平原!这枚盾,经历了几百次的大小战争,从来都会出现在队伍的最前列,这上面的剑痕。有条顿军团的、有俄国人的,也有后来的波兰判军的。用过它的洛科特克家族的人,没有一个是胆小鬼。没有一个背对着敌人逃跑!这枚盾,是家族地根,是家族的心!”
我和二哥完全已经被老沃尔夫冈打动了,这两样东西,以及它们地历史,早已经深深感染了我们,看着它们,想想那些家族里拿着它们冲锋陷阵随后马革裹尸的先人。我和二哥都热泪盈眶,心底一把烈火翻滚升腾!
沃尔夫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是他那是骄傲地泪,是在经历的四十年苦苦寻找之后把这些东西交给柯里昂家族的喜悦的泪!
他走到最后一个盒子跟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开了那个轻而薄的盒子。
里面是一面被叠得工工整整的斑驳破损的旗帜!
沃尔夫冈恭敬地把那面旗帜摊开地时候,我和二哥才发现,这枚旗帜上,那些斑驳的地方,原来是被鲜血染过。
旗帜宽大,白色地底色,中间是柯里昂家族的族徽,那个巨大的红龙,翻滚咆哮!
“这面旗帜,是你们的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用过的,当年起义的时候,他就是高举着这面大旗战斗的,当时的波兰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这面旗帜下向敌人发动了一次次的进攻,他们前赴后继,为的就是让这面旗帜升起在波兰的上空,让那些欺辱我们的外国侵略者们知道,红龙的后代,不是好欺负的!在这面旗帜下,无论是俄国人还是德国人,无论是外国侵略者还是国内的叛徒走狗,无不人仰马翻哭爹喊娘!也许我们波兰地方小人也少,也许我们的武器没有敌人先进,也许我们最后还是难逃失败的命运,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对那些欺负我们的人高喊什么严正抗议!抗议是不管用的!敌人不会因为你们的抗议就会老老实实地滚回他们的老家去!看到这红龙握着的东西了吗,是剑,是不屈的留着鲜血的剑!是红草,代表着自由和生存的红草!我们从来不喊什么严重抗议,我们用铁和血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这面旗帜上,沾满了波兰人的血,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孬种!这些人哪怕是剩下了最后一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冲向敌人的马队!这面旗帜上,有你们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的血!它包裹过你们曾祖父的头颅,覆盖过他的两个儿子战死沙场的脸!这面旗帜上,有你祖父罗宾.柯里昂的血,它也同样在你们的两个伯父的葬礼上升起过!今天,我把这面旗帜交给你们,把代表了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剑和盾交给你们!你们记住,无论是在波兰,还是在这美利坚,你们是红龙的子孙!是那些为自由为民族生存而浴血奋战的家族先人的子孙!我们可以全部战死,可以亡国灭种,但是我们从来不向敌人说什么严重抗议!我们从来不会向敌人低头!我们做的,是一次次地掩埋亲人的尸体后,擦干眼泪扎紧伤口,举起剑,扛起盾,向敌人冲锋!冲锋!冲锋!不敢是什么人,不管他有多强大,在我们面前,在红龙的子孙面前,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是波兰精神!这是永远不知道严重抗议是什么东西的波兰精神!是永远不屈不挠的用铁和血去浇灌自由之花的波兰精神!今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老沃尔夫冈把那三个盒子捧着,交给了我,拉着我和二哥的手,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