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蔷薇和玫瑰外形差不多呀。”旁边的凯瑟琳.赫本皱着眉头问道。
嘉宝听着凯瑟琳.赫本的话,也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刚才把红玟瑰贬斥得那么艳俗,却拿和玫瑰外形差不多的蔷薇来形容她,她自然很是不爽。
我哈哈大笑:“蔷薇和玫瑰虽然乍一看外形相似,其实却一个天上一个低下。蔷薇,花色素淡,花展自然,尤其是白蔷薇,纯粹晶莹,在野地里铺展开去,远远眺望,仿佛秋霜,多了一层辽远,少了一层世俗,日本人有首写蔷薇的句,怀愁登山丘,四下蔷薇白,和白蔷薇契合的女人,便是如此。”
“怀愁登山丘,四下蔷薇白……”嘉宝小声念叨着这两句句,长长的睫毛扑闪,以体会其中的含义,这才明白我把她比作白蔷薇的原因,不禁双颊绯红,一脸的甜蜜。
“算你说得还有点道理,那你告诉我,海蒂适合什么花?”嘉宝算是咬上我了。
“自然是葵花。”我咧嘴笑道。
“霍尔金娜呢?”看来嘉宝是铁了心要把所有人都问一遍了。
“霍尔金娜的性格,自然适合雏菊。”说道霍尔金娜,我心中一甜,虽然比起海蒂、莱尼、嘉宝,霍尔金娜也许少了一份雅致,但是那份淡定,那份坚韧,是她们都不具有的,这是我最喜欢她的原因。
“莱尼呢?”嘉宝见我提起霍尔金娜笑得那么开心,瞪我一眼。
“莱尼呀,莱尼适合子。”我想了一下,说道。
“子花?!怎么说?”嘉宝被想不到他会听到这个答案,她估计我肯定会说百合之类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子花绿叶硬朗清脆。花瓣洁白芬芳,但是却浓郁如丝绸,花香烂漫直接,一支子花,带在身边。只需用清水浇灌,暗夜里灼灼其华,美得令人刻骨,白净纯洁。这样地花,你说不像莱尼吗?”
嘉宝听得都快要愣了,然后张了张小嘴继续问道:“那娜塔丽娅呢?”
“娜塔丽娅?”我一愣。
“是呀,娜塔丽娅适合什么样的花?”嘉宝笑着问我道。
这一下,却有点问倒我了。
“郁金香,红色郁金香。”我低声说道。
“红色郁金香不艳俗吗?”嘉宝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么说。
“当然不艳俗。红色郁金香,外表华丽风情万种,芳香扑鼻,但是长杆亭亭玉立,看似一簇一团,却保持着独立的个性。耐得住寒,在欧洲。红色郁金香代表着妩媚,也代表着优美和雅致,这种花,有炽烈华贵的时候,也有脆弱的内里,用来形容娜塔丽娅,倒是不错。”
“你说娜塔丽娅脆弱?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娜塔丽娅风风火火地还做军火的生意,根本和脆弱沾不上任何的关系。”嘉宝反对倒。
我耸了耸肩膀:“人家脆弱的时候,能让你看到嘛。脆不脆弱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再说,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嘉宝扬了扬眉头,想反驳我,但是却发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说道:“狡猾!”
旁边的凯瑟琳.赫本则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满脸崇拜的表情。
我便在这热辣地崇拜目光中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嘉宝则咬着嘴唇摆弄着架子上的花,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回味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以花喻美人,可是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我的这段长篇大论。在嘉宝听来确实有许多值得回味的地方,更何况我不仅评论了她。还顺便评论了其他地几个人。
“你就在这里腻歪我们,难道你手头的活都干完了?”嘉宝见我戳在店里,又昂头看了看外面忙得热火朝天,笑道。
我摊了摊手:“外景那些东西,又不是我要担心地事情。你们两个准备得怎么样,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凯瑟琳.赫本蛮有信心地答道:“早就准备好了,应该没有问题。”
“这话你不是问过很多遍了嘛,怎么,不放心?”嘉宝把最后一束花整理好了,走到我跟前递给了我一杯水。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摇头道:“我这是担心呀。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一拍戏就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的人超常发挥,而一向踏实的人却心不在焉频频出错,所以我不得不担心一下你们呀。”
嘉宝见我语气沉重,立即明白了几分:“你是不是说加里.格兰特和鲍嘉呀?”
我转脸朝门外的看了一下,加里.格兰特正在拿着剧本再做最后的排练呢,而没有戏份的鲍嘉则没精打采地坐在一旁,看着地面发呆。
“除了这两个让**心的家伙,还能有别人吗。”我叹了一口气。
“我也觉得今天鲍嘉有点不对劲。原来每场戏,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错误,基本上都是一遍就过,而去质量非常高,今天却是一错再错,安德烈,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嘉宝看着我,小声说道。
“他能遇到什么事情,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工资拿,出来有戏拍,有什么好愁的!?”我怒道。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嘉宝的话倒是让我觉得有点道理。鲍嘉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地话,肯定不会这样的,他这个人,承受能力极大,一般的挫折根本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安德烈,鲍嘉不仅仅是今天,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今天早晨和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叹气。”嘉宝坚定地说道。
“你说他这样子已经有段时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连忙问道。
嘉宝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答道:“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就是这周。”
“这就奇怪了,他能有什么遇到什么事情呢?”我咂吧了一下嘴,为难道。
“你傻呀,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问问他就是了,你是老板,他还敢不对你说?”嘉宝笑道。
我摇头道:“你不了解鲍嘉,这家伙要是想告诉我早就对我说了,如果真的有事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不打算告诉我,所以即便是我去问了,他还是会一个字不说。”
“这个鲍嘉,还是个闷葫芦。”嘉宝也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等拍完了戏再说吧,你
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后抬脚出了店。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但是天还是阴阴的,偶尔还有一两声闷雷。
经过一番紧张的布景,这条街道已经差不多了,斯登堡正带着一些人把旧报纸揉搓一遍后仍在街上,这样使得街道看起来更杂乱。
加里.格兰特脱掉了他的那身光鲜亮丽的西装,变得邋遢无比,正在那里调试机位呢。
“老大,你看看还缺什么?”胖子走到我跟前问道。
我打量了一下街道,咧嘴道:“缺什么,缺一点风。胖子,你叫人弄一架鼓风机来。”
“要风干吗呀?有风的话,那些报纸不就被吹得满街跑了吗?”胖子不解地指了指刚刚被斯登堡她们布置在街道上的旧报纸。
我笑道:“就是让这些旧报纸满街跑呀,这样才能和布拉德的失意和落魄想搭配。”
胖子被我说得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屁颠屁颠地去带人弄鼓风机去了。
又忙活了一会,所有工作就绪,开始拍摄。
“斯登堡,给加里一个酒瓶让他拎着!”即将开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家伙手里少了什么,叫斯登堡塞给了他一个瓶子,这样以来他这幅形象便更加深刻了。
“开拍!”在觉得完美之后,我下达了开拍的命令。
首先是一个远景镜头。大风四起,地上地报纸被吹得到处乱飞,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一片萧条。
中景镜头。也是个空镜头,一个路口。没有任何人,接着布拉德从画面的后方入画,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眼神死灰,一边走路一边举起手中的瓶子喝着酒,头发乱蓬蓬的像是鸡窝一般。
然后他慢慢地从镜头的左边出画。
中景镜头。布拉德地背面。逆光拍摄,只能看到他和两旁建筑物的轮廓。
布拉德的主观镜头,街道摇摇晃晃。
中景镜头,布拉德来到花店的跟前。由凯瑟琳.赫本扮演的花店的女佣正从马车上往下搬运花朵,布拉德走到车下的时候,正好有一朵花掉到了他的身上,他拿着那朵花,呆呆地走进了花店。
女佣见他这幅模样,很是厌烦。问他买不买花,布拉德也不搭话。只是看着花架发呆。
他想到了自己风光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收到地花比这花架上的花多得多了。
女佣坐过来想赶他走,朱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布拉德她愣了一下,她阻止了女佣,然后仔细辨认之后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当红明星。
她把布拉德带到了店后面,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两个人聊起天来。
朱诺从布拉德断断续续的诉说中。了解到了他的遭遇,这个善良地女人以她灿烂的笑容抚慰这个对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地人的心灵,她跟他讲各种花,讲它们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修枝,讲它们盛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发出如何的声响,她给他讲繁花上开的平原,讲平原上的一场一场吹过的风,讲那些花在风中可以把香气传到及几英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