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莱默尔、山姆.华纳等等。这些和我关系不错的人,都出现在酒会之上。
“安德烈,那玩意是什么东西?”马尔斯科洛夫指了指山坡下面的一个各处都被安装上了彩灯样子古怪的飞碟说道。
“飞碟,外星人的飞行器,就像是我们的飞机一样。”我笑着答道。
“那东西能飞吗?”马尔斯科洛夫端着酒杯看着飞碟摇头大笑。
“当然不能飞,不过如果有架飞机在上面吊着它,它不就能飞了?”我耸了耸肩膀。
马尔斯科洛夫点了点头,指着我说道:“安德烈,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也越来越崇拜你了,你说这样的一个题材,我们米高梅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难道我们一个个都是人头猪脑?!”
“老马说得不错,我也对你柯里昂大导演的脑袋十分的感兴趣,为什么你选的题材,每一次都这么好呢!?”原本在一旁和一位美女搭讪的山姆.华纳也被我和马尔斯科洛夫的谈话吸引过来。
他这么一咋呼,周围的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是呀,听好莱坞最红的导演谈选材经验,这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期待的面容,我笑了起来。
“各位,你们怎么看待我们的职业,怎么样看待拍电影这个行为?”我抛出了一个问题。
“拍电影嘛,赚钱呗!不然还能干嘛?”山姆.华纳的回答,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家伙倒是无比实在。
“我们的职业就是展现艺术,当然顺带赚钱。”马尔斯科洛夫的回答,让绝大多数地人都点了点头。
赚钱和艺术。这是好莱坞电影人对拍电影的理解。也是最典型的理解。
他们回答完毕,然后再一次把目光集聚在我的身上,等待我的答复。
“各位,如果你把电影单单看成赚钱的工具的话,你就拍不出让人怀念的感人肺腑地电影,而如果你只单单把电影理解为一种艺术形式的话,也很容易会陷入一种清高的怪圈从而使得自己的电影枯燥毫无生命力。”我喝了一口红酒,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那我们怎么理解!?”
“这和选材有什么关系吗?”
人群中很多人不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有关系。”我转过身来。走到马尔斯科洛夫跟前,从他的口袋上抽出了他的那支金笔。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摄影机,和这支笔没有什么区别。一个真正地导演,拍摄一部电影时,就像是一个作家在写一部小说。不同的地方,也仅仅只是形式上的不同,仅仅只是写作比起拍电影。可能更私人一些罢了。一个导演,当他决定拍设这部电影而不是那部电影时,影响他决定的,只有他地内心。就像一个作家。当他在夜深人静时坐在书桌前拿起笔面对着空白的稿纸准备创作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会想起什么呢?我想,他不会想到我写的这部小说会赚多少多少钱,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部小说几十年后会成为经典,这个时候,他想的更多的,可能是,我改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真正地作家,在这种情况之下。诱发他在稿纸上写下第一个字的,不是金钱的诱惑,不是艺术的召唤,而是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形地力量在影响他,引导他把他的思想把他的对于世界的理解表达出来。这种力量的来源。是我们的生活,真真实实的生活。”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了。拿我们的好莱坞电影人说吧,很多人,在手里接到一笔资金想拍摄一部电影的时候,想的是这部电影应该赚多少多少钱或者拿几个奖,有了这两个标尺在,这部还没确定地电影,基本上就已经变得没有生气了,在创作的过程当中。你一定会有意无意地按照社会标准对它加工改造,而不是从你的内心出发,这样的电影出来,自然也就无法打动观众的内心。”
“这是一条道路,一条目前大多数好莱坞电影人都在走的道路。但是除此之外,还存在不存在另外一条更加纯粹的道路呢。我的回答是,存在!我们拍摄电影之前,可以像一个作家一样,撇去一切的干扰,问问自己的内心,自己想拍一个什么样的电影,不要考虑能不能赚钱,不要考虑能不能拿奖,只要考虑这部电影是不是自己真正想拍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就会得到了一个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选材。我们每个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有成为一流导演的潜质,因为我们对于生活的体验能力,是几乎相似的,不同的是,我们每个人挖掘的能力不一样罢了。选择一个让你自己激动的题材,然后内心纯净地把它搬上银幕,这就是你的工作。观众不是傻子,在理解力上,他们不比任何人差,说一个文盲不懂电影艺术,那纯粹是扯淡!事实上,一个文盲有可能比一个艺术家更加理解一部电影。你用一颗炙热、真诚的内心创造出来的电影,观众在观看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你的那颗心的热度,他们会由衷地体会到那种感动,而如果你的内心不纯粹,只是为了赚钱或者是搞几个奖项的刻意艺术加工,观众也能感觉到,他们也许会对着电影发笑,也许觉得不错,但是那样的电影打动不了内心。”
“一个导演,就是一个作家,我们的摄影机就是自来水笔。这就是我的理解,说得理论一点,就是作家论。在选材上,在拍摄时,多扪心自问,你的电影就会变得真情流露。”
我的话一完,人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作家论?”离我最近的约翰.福特皱起眉头,嘴里嘟嘟囓囓,开始仔细思量、消化我刚才说地那些道理。
“你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你的这个作家论,我很赞同,但是我更关系一部电影对我们公司的影响。”马尔斯科洛夫哈哈大笑。
看着他,我就无奈了:“所以说,你只能是个电影公司的老板,而不能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