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会开玩笑,从来没有听说狼私奔的。”格里菲斯直摇头。
电影的名字叫《与狼共舞》,顾名思义,里面肯定要有不少狼地镜头。所以剧组来的时候。驯兽师带了一条经过特殊训练的狼以供拍摄。
斯登堡翻了格里菲斯一眼。走到我跟前说道:“老板,这草原上野狼很多。咱们带的那条是公狼,昨天晚上不见了。驯兽师说估计是被狼群吸引走了,去过风流日子了。”
“那怎么办?!没有狼,怎么拍电影!?”格里菲斯有点急了。
我头都大了,到了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掉链子,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驯兽师有没有想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我哭丧着脸说道。
“驯兽师说只有从洛杉矶再运一条过来了,这个虽然容易办得到。但是运过来地狼得重新训练,这样就得花点时间了。”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现在我最需要地就是时间,这么一耽搁至少要一两个星期。
“柯里昂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我们正在为狼头疼的时候。卡瓦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斯登堡简单地把事情给卡瓦说了一遍,卡瓦哈哈大笑。
“卡瓦,你这家伙也太没良心了。我们现在都快为难死了,你竟然幸灾乐祸!”斯登堡伸手就要拍卡瓦。想一想自己不是人家地对手,只好悻悻作罢。
卡瓦不理会斯登堡,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一台挖土机也许印第安人不能帮助你,可需要一条狼就不在话下了,大草原上有的是马群和狼群。”
斯登堡看着卡瓦不当回事地样子就有点火:“卡瓦,你以为随便搞一条狼过来就行了!?告诉你,这狼是要用来拍电影的,是要经过训练的,开机的时候,得让它干吗它就得干吗,你随便弄条狼来开机的时候扑向演员,或者一溜烟跑掉了,怎么办!?”
卡瓦哈哈大笑:“斯登堡先生,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个。你不是要听话地狼嘛,好,我给你。”
说完,卡瓦把手指放在嘴巴,使劲吹响一个口哨。
我们都站了起来,望像远处,突然,在远处的一个土坡上,出现了一个跳动的身影。
“巴咕!”卡瓦大叫着,那个身影一蹦老高,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了过来。
一头狼!一头比我们带来的狼要大得多雄壮得多地狼!一身银灰色的皮毛在风中飘扬,身体矫健,血盆大嘴,利齿森森。
更有趣的时候,这狼地脊背之上,别编上了炫目的羽毛,一看就是印第安人地杰作。
那头狼似乎并不怕人,一直来到我们的跟前,扑到卡瓦的怀里撒起欢来。
看到这一幕,我和格里菲斯、斯登堡都愣了起来。
“老板,这条狼是我养大的,几年前我去打猎,发现一头母狼被白人打死了,它的身底下,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狼崽,我就带了过来。喏,就是它,巴咕!”卡瓦指着怀里的狼,笑道。
“巴咕是什么意思?”斯登堡问道。
印第安人取的名字,肯定都是有意义的。
“巴咕在苏语中地意思,就是失去母亲的孩子。我也是巴咕。”卡瓦说道这里。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悲伤,看来这头狼的命运和他倒是有些相似。
“卡瓦,这狼听你地话吗?”看着卡瓦悲伤的样子。我走了过去,转移了话题。
“我养大地。当然听我的话。这家伙是这一片狼群的首领,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一群狼,我也能叫它给你领过来。这群狼是我们印第安人的好朋友,平时我们打猎的时候看到他们都不会对他们拉开弓箭,而他们,也会带我们到野牛群那里。”卡瓦为这件事情很是骄傲。
人狼共处。这样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在印第安人这里存在。
“原来我们这里狼群很多。到处都是,不过这几年白人喜欢骑着马到这里打猎,那帮家伙专门打狼,打死了又不带走,纯粹就是为了好玩。这帮家伙。仿佛就是蝗虫一般啃食着这片平原。我担心哪一天我的巴咕也会被他们打死。”卡瓦唠唠叨叨,但是让我听了却连连叹息。
印第安人对待周围世界地态度。和白人明显不同。天空,大地。河流,草原……这些东西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圣洁的,都是蕴含记忆的,他们坚信万物有灵,所以所作所为就上和周围地世界和谐相处,不去破坏它。而是和它溶于一体,而白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脑袋里只想着钱,只想着怎样让自己快活。他们砍伐森林,把那些有着几百年树龄的苍天大树伐倒用来制作各种奢华的家具。他们污染天空,污染河流,开垦草原。消灭上面的动物,这样地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和印第安人相比,白人地生活无疑是富足的。但是富足并不代表就一定文明。
文明,有地时候和物质无关,不代表你发明了蒸汽机,发明的汽车、冰箱,便代表你文明了。
文明,更多地时候,
念,头脑中的观念。
在我看来,这这一方面,印第安人比白人文明得多。
这群人,你和他们接触的时间越久,你就越能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那种魔力。
“卡瓦,我们电影中的那条狼,就让巴咕演吧,这家伙也算是我们剧组中的一个演员了。”我拍了拍卡瓦。
卡瓦乐得呵呵大笑。
解决了狼地问题之后,剧组终于准备完毕。
32号这一天,一场小雨过后,大草原上一片清碧,空澄净,让人心旷神怡。
《与狼共舞》的开机第一场戏,就在满天地晚霞之下开始。
“老板,忙活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始了。”格里菲斯站在我身边,十分的赞叹。
和以往拍摄之前有个开机仪式不同,这一次,我们只是简单地搬出来了一些酒,和大家喝喝酒就开始了。
看着忙碌地剧组,我笑了起来。
每次开机,我的心情都特别的好,而这一次,看着满天灿烂的晚霞,心情更是愉悦。
“叫所有演员尽快准备!”我看了一下表。
在不远处,十几个印第安人和五六个白人正在化妆。
这些印第安人是我特意从苏族里面挑出来的,一个个身材壮实,五官轮廓鲜明。他们身上穿着极少的衣服,露出古铜一般的皮肤,在霞光的映照之下发出油光,再配合上矫健的战马和头上翻飞的雉尾,那种雄姿,让人赞叹。
第一场戏,其实规模不大,是场印第安人袭击白人的戏,剧组里面所有有戏份的演员,都没有上场,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老板,已经化好妆了,可以开始了!”化妆师对我打了个收拾。
我拿起了导筒,开始指挥。
“摄影机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