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女人,根本不用顾虑这些。
相比之下,嘉宝和海蒂就有点窘相毕露了。
“海蒂,那,那我们出去?”嘉宝看着海蒂害羞地说道。
海蒂一瞪眼睛:“出去?!出去干什么?你们全都思想不健康,不就是换个衣服嘛,又不是脱光光。”
“是呀。又不是脱光光。”莱尼傻不拉唧地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
我快要无语了。
“脱!”五个女人叉着双臂站在我的跟前,脸上带着笑意,让我脊椎骨发凉。
“流氓!一群女流氓!”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脱下衣服,在一帮人的注视之下穿着一件小内裤开始换装。
好不容易穿上了公爵装,站在镜子跟前这么一摆pose,我靠,简直就是绝配!
“郎才女貌,黑白无常,果然是高!”我嘀嘀咕咕地说道。
“你嘀嘀咕咕说的什么样?”莱尼笑着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挺好看的。”我要是给他们解释什么是黑白无常,估计会被一顿粉拳雷死在这换衣室里。
“唉,我们这好莱坞的五朵鲜花,算是被这家伙采到了。想一想,还真是有点不甘。”海蒂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海蒂,什么叫不甘心呀?你要是不甘心,那就再找一个去。”我气呼呼地说道。
海蒂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个无奈的样子:“没办法呀,现在全美国都认定我们是你的女人了,还有谁敢要我们?”
“是呀,我听很多人说,男人结婚之前是绵羊,结婚之后是恶狼,我们这算不算掉进火坑里?”莱尼插嘴道。
“这话我倒是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男人结婚之后对自己老婆看得厌了就会出去花天酒地。”娜塔丽亚冷笑道。
“没事,海蒂不是交给了我们绝招了吗?他要是今后敢对我们不好,我们就……”平时文文静静的嘉宝,伸出手作出了一个切菜的样子。
我立马就腿软了。
“霍尔金娜,还是你好。”我走到霍尔金娜跟前谄媚地笑了笑。
霍尔金娜砸吧了一下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用海蒂的绝招,我不用。我顶多用一套乌克兰搏击术,到时候保证让你一飞冲天撞到墙上然后滑下来。”
“我算是明白柯立芝为什么说婚姻是男人的坟墓了。火坑!绝对是火坑!”我欲哭无泪。
从换衣室里出来,外面那叫一个热闹,二十多个男人全都衣冠楚楚在那里搂着各自的新娘跳舞呢。
“莱尼嫂子,你这可是典型的偏心!凭什么老大地衣服这么好看。我们的却是西装领带的!”甘斯一看见我才回来,就大嚷起来。
海蒂走过去就拧住了甘斯的耳朵,笑道:“你老大是公爵,你是吗?”
“是是是。海蒂嫂子说得是!”甘斯立刻变成了孙子。
对付这小子,就得如此。
“咱们别跳舞了。干脆拍照吧!一辈子也就有这么一次机会,别浪费了!”我挥了挥手。
这个主意。获得了一致赞同。
整整一个下午,大厅里面闪光灯闪得我眼晕,五个女人一会这个pose,一会那个姿势,又是揉我的脸又是扯我地胳膊,到后来我算是彻底散架了。
就这么闹腾了两三天。6号的时候,我带着几个人在洛杉矾地码头上了船。
因为霍尔金娜怀了身孕。所以卡瓦成为了我的贴身保镖和我形影不离,此外,甘斯、斯蒂勒、斯登堡几个人也一同随行。
“老大,你真的要请大祭司主持婚礼?”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甘斯扭头问道。
我看了看平静的海面,长出了一口气,道:“不错。当初大祭司答应我只要我结婚他就住持我的婚礼的。”
自从上次《耶受难记》引起地宗教大变革之后,大祭司就带着族人迁到了圣卡塔丽娜岛,而原来坐落在犹太街区的那个小教堂,也被整体搬迁到了岛上。
想一想,我们几乎有一年没有见面了。
大船在海上航行,天气很好,天空展览,一片云朵都没有。
成群地海鸥围绕着船舶飞行,发出了阵阵鸣叫声。
“老大,如果请大祭司住持婚礼,你要用不着亲自过来,直接派人来接就行了。你亲自过来,恐怕还有别的事情吧?”跟了我这么久,甘斯自然清楚我心里想了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远处的斯蒂勒。
“还能为什么?斯蒂勒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甘心。我就是想问问大祭司,有没有办法拯救他。医院没有办法,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大祭司身上了。”我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说道:“我总觉得,斯蒂勒不应该死。”
我的话,让甘斯彻底沉默了。
其实不光我这么想,他也这么想。
梦工厂有谁希望斯蒂勒这么过早离开我们呢?
大船呜呜前行,在海面上留
大地水花,激起了一群群的泡沫。
那些泡沫,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十分的好看,但是很快就破裂消失。
虽然我知道人就像这泡沫一样,迟早都会消失在这世界之中化为一抔黄土,但是斯蒂勒如果就这么死去了,我接受不了。
只要有一点点地希望,我就会去争取。
两个小时之后,大船稳稳地停泊在圣卡塔丽娜岛的码头。
比起我们来这里拍电影的时候,现在的圣卡塔丽娜岛可热闹多了。
《好莱坞故事》让这个岛屿成为了一处旅游胜地,每天都有大量的游客来到这里,来到电影中出现的场景跟前走一走看一看,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影迷。
当初大祭司告诉我他们迁徙到这个岛上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如果迁徙的话,当然是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虽然圣卡塔丽娜岛孤悬海外,但是每天都有大量的游客登岛,大祭司他们又怎么隐蔽得了呢。
但是大祭司却选择了这个岛屿,我知道他有他的道理。
下了船之后,我们几个人带上了帽子卡上了墨镜,这样使得岛上的游客不至于把我们认出来。
码头上人头涌动,有买东西的,有自荐当导游的,更多的则是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游客。
还不又少人向我们推荐《好莱坞故事》的海报和电影音乐原声碟。
“安德烈.柯里昂的电影音乐原声碟!杰作!杰作!”一个卖原声碟的人对我嚷道。
这让我哭笑不得。
出了码头,我们先到了原来拍片时居住过的那个旅馆,当初我们来地时候,这个旅馆只是几层小楼。但是现在却扩建成一片建筑群,大大的庭院被修建了起来,花园里竖立了雕塑,门前铺上了水泥露面,两旁修建着整整齐齐的草坪。据说现在的房价是原来的十几倍。
我们几个人正准备问教堂在那里,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袍子地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你是安德烈.柯里昂吗?”那小孩径直走到我的跟前。小声说道。
“甘斯,我就这么容易被别人认出来吗?”我扭头看着甘斯说道。
甘斯摇了摇头:“不可能!我都认不出来!”
我低头对这小屁孩说道:“小家伙,你认错人了。”
小孩睁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看了看我,摇头道:“不可能错的,你就是安德烈.柯里昂。”
“这谁家小孩呀!?太精了吧!”这小孩可爱的样子,让大家都乐了起来。
“我看挺像犹太人了。也只有犹太人,能生出这样的小孩。”斯登堡揉着小孩的脸。像玩弄玩具一般。
那小孩揉凭他蹂躏,五关被揉搓得变形,还不忘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道:“安德烈.柯里昂,大祭司让我带你过去。”
小屁孩的这一句话,算是让我立马明白了。
“我们来地时候没有通知大祭司呀?他怎么知道的?”甘斯傻眼了。
“大祭司什么不知道?!”我笑了笑。拉起了小孩地手。
其实看着他的装束我就应该猜出来的,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哪个家庭给自己的小孩穿袍子的?
“你们地教堂在哪里?”我拉着小家伙的手道。
“很远的。跟着我就行了。”小家伙昂起了下巴露出了得意地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对这小孩十分的有好感,但是仔细想一想,当初在犹太社区好像没有看见过这个小孩。
“名字?我没有名字。大家从来不问我的名字。”小家伙的回答,让我很是诧异。
“扯淡,无论任何人都有名字的,你没有名字,平时别人怎么叫你?”甘斯又开始揉戳小孩的头发和脸蛋来。
“大祭司说我不需要名字,所以就没有名字喽。”小孩乐道。
“那之前我在社区怎么没有看过你呀?”我问道。
小孩晃了晃脑袋,道:“我不住在社区,我也是来这里不久,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冬天呢。”
一路上,小屁孩嘀嘀咕咕倒是十分的能说,仿佛从来都没怎么何人交谈过一般。路上对什么都好奇,一会追个蚱蜢,一会赶个鸟雀,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开始进入圣卡塔丽娜岛的山区地带。
这里因为是岛上最偏僻的地方,所以即便是有大量的游人涌入,一般他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我们进入山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谷口,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柯里昂先生,你们总算是来了。我还担心呢。”见到我们,尤里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有你们这个小导游领路,我们怎么可能迷路。”我指了指牵着我手的小孩。
尤里脸上顿时换上了一丝奇怪的表情。
“尤里,我得带他们去见大祭司了,晚了大祭司会骂我的。”小屁孩对尤里倒是一点不怕。
“是!”尤里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
他这个态度,让我十分的好奇。
论资历,尤里在这帮人当众也算是排得上前面的了,却对这小屁孩如此恭恭敬敬。
一行人进入山谷,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山谷之中,倒是另有一番天地。里面有一条小溪。小溪的旁边建立起了一栋栋的房屋,穿过这座房屋,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山坡的后面,那座熟悉的教堂出现在我们的眼帘。
“尤里,大祭司还好吗?”我问道。
尤里停了下来,他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惊诧异常的话:“不好!大祭司的大限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