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哈维人络绎不绝地把自己一辈子的储蓄送到梦工厂的财务部,最终的总数竟然有近200,这和几年钱整个哈维街地人手头的钱集合在一起都超不过一万美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钱,我让甘斯亲自处理。
“这些不是钱,而是哈维人一辈子的希望,不管梦工厂会发生什么,我希望不要让这些钱打水漂。”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甘斯一个劲地点头。
这200,实在是太重的。
不过虽然大多数的哈维人把自己的钱送到梦工厂,也有一部分地人没有送过来,这些人依然炒着他们地股票,乐此不疲。
对于这些人,甘斯原本想带人一家家地上门劝说,但是让我拒绝了。事情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不听,劝说也没有用。
处理完了哈维人的事情,我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公司电影、电视剧的事情,已经分下去了,有斯登堡、格里菲斯他们忙着,股市、经营上面的事情,有柯立芝、利弗莫尔等人盯着,一下子,我仿佛变成了一个闲人。
很多人都让我赶紧写剧本拍电影,在家里莱尼等人说,到了公司也能听到茂瑙等人的唠叨,不过我地心里面却绷着一根线,那根弦没有绷断,我是根本没有心思拍电影地。
至于这根弦是什么,不言而喻。
而对于我的表现,洛杉矶民众似乎也没有过大地反映。
要是在往常这个时候,估计民众的催促声早就轰然而至的,但是今年,出了洛杉矶各大媒体有的时候会偶尔在文章里面提一下希望看到安德烈.柯里昂的新片之外,民众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股市里面。
这倒是让我赶到了
轻松。
一开始,我还呆在公司里面喝喝茶看看电视,时间长了就有点腻歪,便让卡瓦开着车到城里面溜达。
逛逛咖啡店,到圣卡塔丽娜岛和小达扬一起玩,或者是到爱迪生地疗养院里面找他下棋,倒也不亦乐乎。
这一天傍晚,在和爱迪生下完了最后的一盘棋把爱迪生口袋里面地钱全部赢完之后,我乐呵呵地坐在后面的车座上回公司。
时间已经是五点。阳光灿烂。金黄,但不耀眼。打开车场,海风呼呼地灌进来,夹杂着海洋的气息扑在脸上,让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道路两旁。都是高高的繁茂地法国梧桐,偶尔会看见野地里飞起一群白鸟。那种景色,美得让人窒息。
“老板,这一段时间,爱迪生好像输了不少钱。”卡瓦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那老头子有地是钱,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我舔了舔嘴唇,然后把手里的烟蒂丢到外面的道路上。
“卡瓦。我听吉米所你最近一有空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有什么要忙呀。”我靠在车座上,笑着问卡瓦道。
“吉米这小兔崽子。舌头太长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卡瓦甩了甩头发。
“别转移话题,说,你最近忙什么了?平时连你开车的时候都有点心神不宁。今天来地时候还开错了路,这样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在你地身上发生过。”我看着车前头视后镜上卡瓦的那张脸,笑道。
卡瓦像是正在作案的小偷被然抓大了一般。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弄了点小娱乐。”
“小娱乐?你这家伙不会偷偷炒股去了吧?”我眯起了眼睛。”
“没有!没有!老板,我发誓我没有!”卡瓦大急。忙道:“你吩咐的事情,我从来都是严格遵守,怎么敢偷偷跑去炒股?!”
也是,卡瓦的性格我最了解。这家伙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那你忙什么了?”我问道。
卡瓦见不说不行了。这才尴尬地笑了笑,道:“老板,其实这几天,我去赌两把了。”
“赌两把?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赌博了?!原来什么也不懂,现在竟然学会赌博了?!”我坐了起来。
卡瓦使劲摇头。差点没把脑袋摇掉。
“老板。我说的赌两把可不是你想象中地赌博!我指的是赌马!”
“赌马?!”
“对。赌马!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会呀。”卡瓦极其无辜地看着我。
他这话。我信。卡瓦这家伙。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到地人,你让他去玩赌牌那种动脑子的事情,还不如杀了他。
而身为印第安人的他,从小就和马厮磨在一起,对赌马感兴趣。十分的自然。
赌马。是西部早就有的传统,而且一直以来长盛不衰。光在加利福尼亚州就有三个美国最大的赛马场之一,其中洛杉矶以杰佛逊地名字命名的杰弗逊赌马场,就以场地的巨大、赛事的精良、赛马地纯正而闻名整个美国。
赛马运动,分为贵族式赛马和平民式赛马两种类型,所谓的贵族式赛马,自然指是像杰佛逊赛马场里面举行的赛马比赛,巨大的场地,优良纯正地赛马,数以万计地观众(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有钱人)让这项运动成为洛杉矶市乃至整个西部最赚钱的运动之一。而一匹参加贵族式赛马比赛的纯种赛马,身价有的时候会达到几百万。
一些有钱人,则专门投入这项事业中来,引进最优秀的赛马壮大自己地实力,这些赛马,比人要金贵得多,据说连住地马厩都比一般人地卧室还要好,不但时时有人伺候,而且在民众当中享受着连人都无法拥有地尊敬和荣誉。
所谓地贫民式的赛马,那就复杂多了。这样的赛马,往往在极为简陋的赛马场中举行,有的时候干脆就没有什么赛马场,一块旷野,一片荒地,用石灰撒上白线,竖起栅栏,就可以了。
参加贫民事赛马地人,都是普通不能在普通地老百姓,他们下注很少,图得就是一个乐。
而参加这种比赛的赛马,根本就没有什么纯种不纯种一说,只要是马,只要有人觉得它不错,就可以把它扯进来比赛。
赛马不光光有马,还需要有骑手。贵族式地赛马,有专门经过训练的骑手,这些骑手往往从专门的学校毕业,经过无数的实战,经验丰富,而平民式赛马的骑手就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赛马这项运动,是美国人比较喜欢的运动,尤其是在西部,人们对赛马的喜爱,是来自血液来自骨髓的那种。
“卡瓦,你这家伙现在手头挺有钱的嘛,我听说杰佛逊赛马场一般没有几万美元你都不好意思进去。”我开起了玩笑。
卡瓦笑道:“老板,你说的那是有钱人,现在杰佛逊赛马场已经开设了专门向普通民众的赌票,不显著投注的数量,谁都可以投。不过我对那种地方不敢兴趣。”
“为什么不感兴趣?!那里可是美国最好的赛马场之一!里面都是高昂雄壮的纯种的赛马,骑手的技术也一流,极具观赏性,你怎么可能不敢兴趣呢?”我睁大了眼睛。
卡瓦一边开车一边道:“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杰佛逊赛马场不仅设施好,里面的赛马和骑手也都很棒,但是在我看来,那完全是游戏,而不是真正的赛马。”
“你看看那些赛马,一个个照顾得比人还好,完全失去了一匹马本来就该有的神采而沦落为赚钱的工具,实在是可悲。我喜欢那些平民式赛马场里面的马,虽然不优秀,但是他们每一匹都是那么的独一无二、野性十足,不像杰佛逊赛马场里面的那些马,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差远了。”
说到马,卡瓦头头是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即便是那些专业的赛马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怎么的,被卡瓦这么一捣鼓,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卡瓦,不回公司了,你带我到赛马的地方看一看。”我对着卡瓦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