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鸣,外面的那些东西,谁都不想去对付。
“洛厄尔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们说呀。”我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洛厄尔。
洛厄尔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很难觉察地慌乱,他急忙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呢。”
“那就好。我们进去吧。”我指了指左侧的那个入
大家鱼贯而入。这个洞口很大,而且极为宽敞。不过里面的气味很难闻。十分的腥臭,可能和那条巨蛇有很大地关系。
我们走过脏脏的地板,然后走到了一个巨大的门前。
“打开!”我对胖子点点头。
胖子他们几个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外面的一个操纵杆,将这个沉重的大门打开了。
格兰.巴顿往里面射了一个燃烧弹,当光芒照亮这个地方地时候。炫目的光芒让我们简直睁不开眼。
“上帝呀!”
“我的上帝呀!“我地眼睛没花吧!”
一阵阵惊呼,在这个大厅里面回荡了起来!
“胖子,你使劲掐我一下。快点。”我把手臂递给了胖子。
“干嘛?干嘛要掐你?”胖子问道。
“少废话。让你掐你就掐。”我坚定地说道。
胖子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咬牙启齿地掐了一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
“这不是做梦呀!”我嘴歪眼斜地说道。
“老大,当然不是做梦了!哈哈,这些我们算是交了好运了!”胖子欢呼道。
“是的,这次我们算是交了好运了。”我也了笑了起来。
在我们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大厅,大厅里面。堆放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宝藏!金币、宝石、金银雕塑、古董……
这些东西的光芒,让我们所有人都热血沸腾。
宝藏!这里真地是一个宝藏!
“老大,我没说错吧,这是一个宝藏!”胖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这个结果,实在让我我感到巨大的意外。经历了生死之后,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结果,我怎么可能不惊讶。
“老板,我们发财了。这里面的财富,富可敌国!”亨利.沃尔索坐过去,抓起了一把金币,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呀,还拍什么电影呀!我看我们弄来一列火车,把这些财宝什么的都运到洛杉矶去,到时候。哈哈。我们还怕什么罗斯福怕什么民主党怕什么华尔街!有了这个宝藏,美国都是我们的!”胖子已经疯狂了。陷入了巨大的遐想之中。
他说的或许一点都没有错,有了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我们在美国绝对可以横着走。
但是,接下来达伦.奥利弗的一句话,给所有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各位,我怕我们有看到宝藏地运气,没有命去花呀。”
达伦.奥利弗笑着对我们说道:“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
所有人都愣了。
达伦奥利弗指了指一尊巨大的雕像的后面,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我们急忙走过去,发现在雕像的后面,有两具尸骨,这两具尸骨,是面对面坐着的,他们手上都握着刀,然后将刀戳进了地方地胸膛里面。
“看样子,他们是自杀地。”达伦.奥利弗说道。
“傻了吧!发现这个宝藏,为什么要自杀!?”胖子连连摇头。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个人已经陷入了绝境,要不然他们是不会自杀地。看看他们的样子,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达伦.奥利弗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冰冷。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谁的心情都不好。
“对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折扇大门从外面被封死的,只有在外面的人通过操纵杆才能打开这个大门,这么说,这两个人是被困在这里的!”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呀。两个可怜的家伙,被人封死在这里,虽然面对这一个巨大的宝藏,但是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之下,他们别无他法。最后,两个人不得不用这样地一种方式来寻求最后的解脱,真是可悲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达伦.奥利弗蹲下来研究这两具尸体。
“这个问题。应该问问我们的洛厄尔先生了。他最清楚了。”我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洛厄尔。
在我的注视之下,洛厄尔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经过了生死,经过了大喜大悲。经过了一连串地奇怪的事情,最后,一个宝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这让所有人的满心欢喜。但是出现在宝藏里面地两具尸骨,使得大家的心情都低落了起来。
那是两个陷入绝境的人,在看不到任何希望地情况之下,他们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悲壮的方式解脱。
现在我们也深陷险境,对他们的那种心情绝对感同身受,因此大家对这两个人也都报以深深的同情。
而我却冷冷地盯着洛厄尔,脸上带着讥讽,但是愤怒。
洛厄尔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隐藏不了什么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胖子问我道。
“这两个人,衣服上有哈佛大学的标记,他们是哈佛大学的学生。”达伦.奥利弗站起来,同样冰冷地看着洛厄尔。
“洛厄尔先生,还不过去和你的朋友问好。”我冷笑道。
“老大,你地意思是。这洛厄尔封死了大门,把这两个人困死在这里?”胖子也明白了过来。
“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人。”我坐在了一个雕像上面,点燃了一支烟。
“还有一个人。是……哦,我明白了!”胖子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死在外面的脖子被切断的人!?”
“是了。那个人,也是哈佛大学的人。你们也看到了?”我对胖子道。
“看到了。不过当时我们走得慌。就匆匆扫了一眼,然后就走了。我们哪里知道那个人是哈佛大学的人。”胖子摇了摇头。
“那个人和自己的一个朋友设计将同寝室的两个人同伴封在了这里,然后想不到自己也遭到了毒手。也算是恶有恶报。”我喜乐一口烟,迷上了眼睛。
“伯格,那个家伙口袋里面有金币,还有钻石呢。”乔斯.费勒道。
“这个我们没有发现呀,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胖子问乔斯.费勒道。
我站起身来,看着洛厄尔道:“这个功劳,当然要算到我们地洛厄尔先生身上了他,他真是厉害,竟然知道这个家伙的口袋里面有金币和钻石。”
我的这句话,已经让洛厄尔的面如死灰了。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家看着这个老头,目光里面全是愤怒。
洛厄尔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他低下头,嚎啕大哭起来。
“洛厄尔先生,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怀疑你了嘛,从我从胖子那里听过个校工说当年他在加教堂门口见到过几枚金币开始。你跟着我们下来之后,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当我们发现那个脖颈被切断的哈佛学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先前说地一些东西,可能是你编出来地,因为在你的讲述之中,你地那三个同伴没有一个人是以这样的一个方式死的。”
“当我们谈论那个人脖颈上的伤口的时候,你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将那家伙的口袋里面的金币给抖了出来,成功地将大家的目光引开。就在刚才,当我们要进来的时候,你提议让我们冲出去,之所以有这样的提议,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让我们到这里来,因为这里面埋藏着你一生最大的一个秘密。”
“洛厄尔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和你的一个同伴,设计将另外两个同伴封死在这个宝藏里面,然后你们出了这个地方,你趁着同伴不注意,用利器砍掉了他的脑袋,自己逃了出去。而逃出去的时候,你身上。装满了财宝。那两枚掉在教堂门口地金币就是罪证,这么多年来,这件事情,一直埋在这个地底下。直到今天。才被我们知道。洛厄尔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鄙夷地看着洛厄尔,扔掉了手中的烟头。
白发苍苍的洛厄尔站起来,走到那两具尸骨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都是我干地好事呀!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做噩梦,我的灵魂时时刻刻受到拷打!你们以为,我就不后悔吗!?”
洛厄尔转脸。看着我们,喃喃地说道:“好吧,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们吧。”
“我们当年进来的时候,不是四个人,而是六个。我们进来,遇到了血虫,也遇到了怪物,其中的两个人。因此丧了命,我们四个人逃到了这里。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巨蛇,而是发现了这个宝藏。面对着这个宝藏,我们都惊呆了。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年轻人,对于财富地渴望,是比任何人的强烈的。”
“我们在宝藏着寻找最值钱地东西,往往都是抓起这个丢了这个。抓起那个丢了这个。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能够带出去的东西有限,所以一定要拿最值钱的。最后,我们在一个盒子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钻石!那颗钻石绝对是我们见到过的、听说过的最大的钻石!面对着这颗钻石,我们四个人立刻就呆掉了。”
“我们最后决定把这块钻石带出去之后,四个人平分。然后。大家各自去找其他的东西,往自己地衣服口袋里面装满了财宝。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决得这么大的一个宝贝,如果落到自己手里,那出去之后我就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了。”
“我偷偷地把詹姆斯拉到了旁边,告诉他我们把这个钻石分了。詹姆斯问我帕兰德和约翰怎么办。我说我在进来的时候发现大门旁边有一个操纵杆,如果移动操纵杆的话,大门就会封死,而且只有从外面才能够打开。我们只需要把帕兰德和约翰封死在里面,这颗钻石我们就可以平分了。”
“詹姆斯同意了!?”胖子气愤地问道。
“他同意了。”洛厄尔点了点头:“先是我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然后詹姆斯趁着约翰和帕兰德不注意也跑了出去。我移动了操纵杆,将他们两个人封在了里面。”
说到这里,洛厄尔老泪横流:“他们两个人在里面死命叫喊,让我们给他们开门,那声音,我一辈子都望不了,他们咒骂我,发出绝望而恐惧的嚎叫。但是那个时候,我完全硬下心肠了,拉起詹姆斯就跑了出去。”
“你可真够狠的!我问你,那个詹姆斯是不是你杀的?”达伦.奥利弗问道。
“是的。”洛厄尔实话实说。
“为什么要杀他?是想独吞那颗钻石?”我问道。
洛厄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完全对。一开始,我是想和他平分地。但是跑到外面的时候,詹姆斯突然停住了。他对于我们的这种行为觉得于心不忍,都是在一起生活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把同伴留在这里,实在是一件罪恶的事情,他要回去把他们放出来。”
“我当时气急了。事情做到了那一步,已经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如果我让詹姆斯回去把约翰和帕兰德放了,他们出来之后,我还怎么活下去!?我还哪有面子!?”
“所以我先是安慰詹姆斯,试图劝说他放弃这个想法,但是詹姆斯很是固执,根本不听我地话,我实在没办法,就趁他一不注意,用刀砍掉了他地脑袋,然后从他的口袋里面把那颗大钻石拿到手里,逃了出来。”
洛厄尔说到这里,低低地抽泣着,快要背过气去。
“从这里出去之后,我地心中带着巨大的忐忑和内疚。老是做梦,梦见他们三个人在一个洞穴里面,无数的血虫在啃噬着他们,他们血肉模糊,抓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拖进去。”
“我很快毕业了,然后远走高飞。几年后我把那颗大钻石卖了出去。成为了一个富翁,要什么有什么。照理说,我可以幸福地过着日子了。但是这件事情,如同一条毒蛇。时刻缠绕着我的灵魂!”
“年轻地时候,还好点,因为我有事业可以干,但是当我到了三十五岁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罩在阴影中。根本逃脱不了。”
“我回到了哈佛,回到了这里。每天我都会到黑教堂外面祷告,以求得他们的宽恕。”
“我已经老了。没有其他的什么要求,就只求能够赎罪。如果不是你们来,我或许会带着这个秘密和内疚下地狱。你们来了之后,尤其是对着这个教堂感兴趣的时候,我地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