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已经让我不可能不去欧洲一趟了。
两个电影节的真诚邀请,诺贝尔奖委员会的拳拳渴盼,还有小胡子地真诚期待,这些我恐怕都无法拒绝。
而梦工厂的一帮高层,也都十分赞成我到欧洲去一趟。这么走一圈,好处多多。以来增进了梦工厂和欧洲电影界的友情,二来也增加了梦工厂和我本人的声望和信誉,最后。也可以获得一些实际的好处。
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这段时间,的确是太紧张了。
于是乎,去欧洲出行就这么决定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开始把公司里面的事情交给甘斯等人去处理。至于《教父2》地拍摄,由于之前我自己的戏基本上已经拍完,剩下的一些戏份交给斯蒂勒等人我完全放心。
于是准备完毕之后,我们登上了前往欧洲地飞机。通行的人。除了达伦等人之外,我也带上了莱尼和嘉宝,小胡子点名要见的阿道夫和克日什托夫也一同前往。
我们出发的这一天,好莱坞电影人全都赶来送行,联邦政府都派了特别代表,洛杉矶市政府专门安排了欢送仪式,称安德烈柯里昂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是美国全体民众的光荣云云,我对于他们的那些屁话十分的不感冒。
不过在前来送行的人里面,我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让杜邦贝尔蒙多。老头子也亲自前来。
他地出现让现场多少有些显得紧张,在众人的心目中,这老头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了。
看着让杜邦贝尔蒙多,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半个多月没见,让杜邦贝尔蒙多的变化太大了,原本浓密棕黑色的头发,变得稀疏斑白,尤其是鬓角,那两抹霜色。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辛酸。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起来。尤其是眼角,皱纹堆积着。仿佛刀刻一般。
整个人比之前消瘦了一大圈,但是走起路的姿势却更风风火火。
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眼睛,深沉而炙热的眼睛,仿佛两颗炭火在燃烧。
眼前地老杜邦,之前的油滑和刁钻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和坚硬。
“安德烈,这次去欧洲,小心点,自己保重。”老杜邦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笑了起来。
“你也是。有些事情,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我拉着老杜邦,走到了旁边。
“你是不是要交代我一些关于对付洛克菲勒财团的事情?”老杜邦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段时间我挺担心你的。我以为你会疯狂地去报复,但是你却十分的平静。越是这么平静,我就越觉得内心不安。”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老杜邦微微一笑:“安德烈,我这个人不是鲁莽地人,我知道对付敌人,尤其是强大地敌人,一定要周密部署,就如同猎取一只猛兽,如果不挖好陷阱,最后倒霉的是自己。”“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觉得所有地事情,等我从欧洲回来再进行。我知道你的实力,知道杜邦财团的实力,但是如果加上我,加上洛克特克财团,应当会更有把握,你说呢。”我沉声道。
老杜邦回味着我的话,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自己考虑的,你快去快回就是。”
我们两个人站在旁边,唧唧歪歪把话说完了,最后挥手告别。
登上飞机,下面的人群朝我们挥手。这些人的面孔,我都很熟悉,但是最让我内心震颤的,却是老杜邦的一张脸。
“等我回来,估计美国真的要翻天了。”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飞机,在11月10日降落在爱尔兰首都都柏林。当我抵达都柏林的时候。爱尔兰全国沸腾,机场之上,到处都是上面有红龙标志的爱尔兰国旗,爱尔兰人是用肩膀把我抬到都柏林中心广场的宾馆里面地。
在爱尔兰呆了一天,这一天,爱尔兰整个国家如同过着狂欢节一样。这个国家对我的热情。估计在整个欧洲都是没有的。
第二天,我们的飞机飞达伦敦。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登临这个地方。英国人对我的到来十分的欢迎,不仅举行了盛大地欢迎仪式,连乔治五世都亲自出来迎接。随后,我出席了英国电影人举行的盛大的欢迎晚宴,在这个晚宴上,聚集着英国电影界最顶尖的导演、演员,除此之外。英国的首相以及各个大臣都齐聚一堂。
在英国,我倒是遇到了一件让我不太高兴的事情。
在爱尔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之后,第二天早晨我们抵达了伦敦。对于这个城市。我是陌生的,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
之前因为种种关系,特别是英国政府当初和梦工厂之间的纠葛,使得我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
这一次,算是终于能够踏足这里。和以往不同地是,英国政府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从首相到各级官员,从皇室到平民。整个伦敦城都陷入了狂欢之中。
从机场到伦敦议会的路上,伦敦人扶老携幼,到处都是鲜花,到处都是旗帜,英国当地广播甚至对此做出了这样地评论:“伦敦城从建成的那一天开始,从来就没有人像安德烈柯里昂这样受到如此的欢迎,即便是上帝亲自降临,受到的待遇也不过如此。”
虽然这样的说法有些夸张,但是对于伦敦人的热情和真诚。我还是十分感谢的。
不仅仅政府相关人员前来迎接,在人群中,有一幕让我的心情从高昂转为了低落。
在前来迎接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十分引人注目地,穿着庄重的皇室服装,坐在轮椅之上,英国首先亲自为他推扶轮椅。在英国,能够享受这样待遇的人,也只有英国国王乔治五世了。
乔治五世和我的关系极好。可以说。在各国的圆首当中,除了小胡子之外。他和我的关系最为密切,以至于很多人都说如果历史倒退几百年,乔治五世肯定会招安德烈柯里昂为自己的亲信大臣。
平时我和乔治五世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彼此之间经常联系,乔治五世喜欢的电影,他本身也是一个电影迷,所以我们地书信基本上都是在谈电影,当然,有的时候我们也谈家庭,谈各自的一些私事,对于我来说,他不是什么英国国王,只不过是一个有点絮絮叨叨的朋友,对于他来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导演,而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但是1932年的下半年,我们之间的通信就不如以前多了,对于这个现象,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以为乔治五世肯定工作繁忙。但是现在看来,乔治五世恐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给我写信的。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不同地咳嗽,仿佛连喘息都费劲,十一月份,虽然天气有些冷,但是他身上穿了那么多的衣服实在是太夸张了。
眼前地这些告诉我,原本雄武霸道地乔治五世,很有可能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