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芙却冷冷一笑道:“本宫好奇的是长孙依依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莫非将军忘记了曾对某人发过的誓言?”
张焕摇了摇头,“娘娘恐怕想得太远了,长孙小姐只是来打球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崔小芙凝视着他半晌,便淡淡道:“张将军要记住,人言可畏。长孙小姐可以不避嫌疑来东内苑打球,若有心人传出去。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那你张焕该怎么向长孙南方去解释呢?”
张焕笑了笑,躬身向崔小芙行了一礼,“多谢娘娘提醒!”
“好了!既然马球手不训练,本宫就回去了。”
崔小芙重新登上凤辇,凤辇缓缓启动,她拉开窗帘,沉吟一下便意味深长地对张焕道:“能帮助你们的也只有本宫一人,但本宫希望与你的合作不仅仅限于马球。”
说完,她将车帘一拉。在近百人的簇拥下向大明宫而去。
张焕望着崔小芙远去,也渐渐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崔小芙绝不是为看什么马球手训练而来,她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去和皇上唱对台戏。她是有目得而来,而这个目的恐怕就是她地最后一句话,合作不仅仅限于马球。以崔宁为饵,诱自己上钩。
当然,她今天来只是投石问路,试探自己的反应,若自己有合作意向,她才会说出真正的用意,张焕冷冷一笑,看来平静的水面下,暗流远远不止一股.
吃罢午饭,长孙依依热情又再次高涨起来,骑上马又向东内苑而去,她是一个容易投入的女子,原本打马球只是手段,钓金龟婿才是目的,但她的血流里遗传着长孙家族对马球的热爱,早上竟本末倒置、忘记了张焕,一本正经地教起马球来,后来当她想起此行的目的,张焕却已经离开了东内苑。
不过长孙依依另一个特点是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地议论,仿佛张焕就是她眼中的马球,盯准了目标,她会抓住一切机会击球入门。
长孙依依只行了不到一里路,后面却赶上一辆马车,几个侍卫环护在两旁,车帘拉开,熟悉地笑声从车窗里传来,“依依,我刚才去找你,伯父说你刚出门,你这是去哪里?”
长孙依依不用回头便知道马车里她的挚友裴莹,大唐等级观念十分浓厚,不仅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人与人的交往也大都有特定的,比如在高层社交圈中,夫人里大多是有诰命在身的贵妇,最差也是平妻,绝不会混进一个侍妾身份的女人;而小姐们的要稍稍好一些,她们大多没有什么身份,年轻人之间也更注重情投意合,所以一个里人数往往不多,而且也绝不是没有规矩,比如县令的女儿就不大可能和相国的女儿成为好友。
长孙依依所在的这个里约有七、八个人,象崔宁、裴莹,还有楚行水地小女儿楚明珠,韦谔的女儿韦若月等等。
其中长孙依依、裴莹和崔宁三人的关系最为交好,平日里无话不谈,也常常结伴一起出去郊游,可每次出游总惹来无数爱慕者的跟随,这三个人无论娶到其中地任何一位,都足以使他们平步青云。
长孙依依以性格直快而出名,
时裴莹问她去哪里,她必然是爽朗一笑,‘除了去打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