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人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拓跋喜身子羸弱她不喜,拓跋喜目光短浅、胸无大志她更不喜,按照党项人地传统,若拓跋喜死后她同样要被他的儿子继承。所以如意夫人便一直在他的三个儿子中观察,长子拓跋万里徒有其名,和他父亲一样地贪图享乐、胸无大志,而三子拓跋百里只是一介莽夫,打架可以。但头脑却很简单。
如意夫人的目光便投到了次子拓跋千里的身上,他和大哥一样也有王位继承权,但他却是个实干之人,在西党项最危急的时刻,亲自率人赴西域经商。辗转数月而归。直到刚才偷听到拓跋千里那一席话,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千里。你等一下。”如意夫人叫住了拓跋千里。
拓跋千里忙上前行一礼,“夫人叫我何事?”
“来!到我帐篷里来,我有话对你说。”如意夫人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帐篷,如果按汉人的辈分,如意夫人应该是拓跋千里地祖母,但实际上她只年长拓跋千里两岁。
汉人纲常伦理的演化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西汉初年,惠帝娶了自己地外甥女为后,在后来的史书中这就成了吕后狠毒无耻的标志,事实上这其实只是一种母系氏族观念的残余,在人丁稀薄的原始社会,女人最重要的职责是生育,而绝非是守节。
在古代的其他民族中更是如此,象王昭君、象金城公主都是嫁子嫁孙,人口稀少的党项人也是这样,拓跋千里也仅仅把如意夫人看作是一个女人而已。
“你刚才和父亲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支持你。”如意夫人平静地说道。拓跋千里笑了笑,她支持又有什么用,她手上无兵无卒,拿什么支持自己,如意夫人明白他的笑意,便媚然一笑道:“我有把握去劝说拓跋悦支持你,他手下有三千精壮士兵,可以成为你地后盾。”
拓跋悦是拓跋喜的亲弟,也是好勇斗狠之辈,他手中有一万党项人奴隶,是继拓跋喜之后最大的一股势力,如意夫人的话让拓跋千里忽然心动了,叔父的两个儿子都死在野利平地手中,他现在后继无人,如果能把他的人口夺过来,那自己岂不是有了话语权?
想到这,拓跋千里瞥了一眼如意夫人高耸的胸脯,压低声音道:“我不要他的支持,我要他的人,如果你能帮我办成此事,我将来立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