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看了王直一眼，微微咧嘴，露出一丝苦笑：“来不及了，考不上。”
笑容中包含太多无奈，一语道尽。
“不试试怎么知道，别那么快放弃。”王直至今还记得校内选拔赛时，张宇流下的悔恨泪水，那一日在休息室外红着双眼的模样，历历在目。
余光不自觉地落向前排的黑发倩影，林夏在班里的模样和现实完全是两个人。
她和张宇，当时和自己一起参加校内选拔赛。
一样拖后腿，一样实力不济。
校内选拔赛后，张宇碍于脸面退出校队，但林夏没有，她知道背后很多人在对她指指点点，知道外面的闲言闲语，从未辩解，默默努力把握机会。
现在……
她和张宇的实力差距，越拉越大。
“知道了，兄弟。”张宇看着王直，自嘲一笑：“你现在已经是明州中学的招牌了，而我…依然扶不上墙。”
这一刹那，王直听懂了。
就像以前的小王直和王爽一样，现在的自己带给张宇很大压力，上学期大家还是四大天王，狐朋狗友，现在已经走向不同的路。
诚然张宇进步不慢，但如果和自己相比确实差的不是一点点。
“我能帮你什么？”王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宇咧嘴一笑：“成名后别忘了我这个兄弟！”
“当然不会。”
“哪怕我没考上大学？”
“做兄弟和上不上大学有半毛钱关系。”
“那就好，我继续撩妹了。”
“嗯。”
王直也想通了。
人各有志。
没必要勉强。
做兄弟的，有困难帮一下，不要插手干涉别人的人生，世上的事哪有什么该做不该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看着王直的背影，张宇握了握拳，紧紧咬牙，看着桌上三个手机，倏地一扫全部扔进书包，神情复杂地望向窗外，时而皱眉，时而眼瞳深陷复杂。
……
王直回到座位没一会儿，就被宋美女召唤，前往办公室。
其它同学早自习后就去上武道课，王直的实力当老师都绰绰有余，自不需要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