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叫上你朋友一起呗?”
池中月看了一眼任清野,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眼神一对上,池中月心里就又是气。
她说:“那你问问她们嘛。”
此时,不明情况的蓝釉走了过来,坐在池中月对面。
任清野打量着陈四,缓缓拉开椅子,坐下。
池中月看着蓝釉,说:“他怎么来了。”
看都没看任清野一眼。
蓝釉说:“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他说他送我过来。”
池中月笑,“哟,你可真好心啊。”
任清野听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气得肺疼。
这女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好好说话?
“你来这儿干什么?”任清野看了陈四一眼,问池中月。
池中月说:“我一正常女人,你说我来这儿干嘛?”
任清野:“……”
去他妈的。
陈四看任清野那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感觉到气氛有点儿不对。
这时候,池中月跟他说:“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陈四连忙接话,“去我那里玩儿啊,美女,去不去?”
这话是对蓝釉说的。
蓝釉一连莫名其妙,“玩儿什么?”
陈四说:“百分之九十三的猪油,怎么样?玩儿不玩儿?”
蓝釉听了,没懂。
一旁的任清野“哧”一声冷笑。
陈四看向任清野,说:“笑什么?不喜欢啊?我那儿还有僵尸浴盐,玩儿过吗?”
任清野盯着他看,看了好几秒,看得他背后冒冷汗。
陈四觉着,眼前这男人下一秒就跟要摸到出来似的。
池中月眼神掠过任清野,落在陈四的眉梢上,“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好玩的吗?”
陈四从她这话里品出了几分暧昧的味道,他嘴角带笑,说:“那我会玩儿的花样可多了。”
池中月说:“比如?”
陈四舔了舔唇角,“口技好。”
池中月:“……”
谁他妈问你这个了。
池中月被恶心到了,但还没发作,任清野就站了起来,拉着池中月就走。
池中月用力甩他的手,但是甩不开,“你有病啊你?放开我!”
任清野不耐烦,手上更用力,但池中月挣扎地厉害,任清野干脆用力一扯,把她拉到前面,然后一推,整个人给推了出去。
“□□大爷!”池中月重心不稳,破口大骂,“任清野你他妈——”
还没骂完,任清野又摁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一面,按到门口的墙壁上。
“能好好说话吗?”
池中月不理任清野,使劲儿推他,结果不但推不开,他还越来越用力,靠得也越来越近。
池中月松了手,不耐地看着他,“你有完没完?不是说我死缠烂打吗?我这会儿离你远远的你还不满意?”
她情绪激动,胸口起伏剧烈,带着酒气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拂到任清野鼻尖。
他没说话,顺着池中月的胸口往下看,突然伸手撩起她的衣服。
“你——”池中月气极,一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你乱摸什么摸!”
任清野挨了一巴掌,深呼一口气,把心里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妥协的叹息。
“你伤口又出血了,你来喝什么酒?”
池中月冷笑,“管这么多,你是太平洋警察啊?”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警察”这两个字眼,对于他俩都太敏感。
蓝釉在酒吧里把池中月的账结了,恰好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任清野把池中月摁在墙壁上,手还扯着她上衣。
“你俩干嘛呢?”
池中月说:“你过来!”
任清野说:“你走开!”
两人异口同声,惹毛了蓝釉。
“你俩发疯呢?!”蓝釉走过来,从池中月包里抓了个打火机,然后站到角落抽烟去了。
任清野尽量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说:“去医院看看伤口。”
池中月歪着脑袋,斜眼看马路,“不去。”
任清野:“还在生气?”
池中月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混蛋。”任清野说,“我他妈就是个混蛋,行吗?”
“……”
池中月一下子语塞。
满腔的怒气没有了,但也不是消失,而是变成了其他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还是不舒服。
池中月别开头,双手无力地垂着,“行了,你让开。”
任清野不动,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看?”池中月说,不是很难看吗?”
“好看?”
“什么?”
“什么好看?”
“你很好看。”
“我是谁?”
“池中月。”
池中月勾唇笑了笑,“任清野,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任清野气笑,说:“我不是个男人?”
池中月迎上他的目光,颇有挑衅意味。
任清野摸了摸刚才被池中月打过的脸颊,火辣辣的感觉。
“你过来。”他一边往路边停的车走,一边说。
池中月跟了上去。
任清野打开车门,说:“上去。”
池中月说:“你还挺横的。”
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上去了。
池中月刚一坐稳,任清野突然蹬了上来,猛地关上车门,一腿撑着车底座,一腿撑在池中月身旁的座位上,把她给锢在座位上。
车内空间狭窄,任清野的双腿架在池中月面前,双臂撑在她脑边,姿势充满了强硬的感觉。
特别是他的表情,危险极了。
池中月说:“你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死赶慢赶给赶出来了,不然又得睡毁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