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宇星若无其事地扔掉了手中的断掌断腕,顺手在其中一只野鸡短得不能再短的衣料上擦了擦。那只鸡有着浓重烟熏妆的双眼一翻,直挺挺倒在了另一个女伴的怀里。
从骇然中恢复的俩黑人保镖见状,立刻伸手入怀,打算掏枪。
“嘭!”
两声并一声,俩黑人保镖的脑袋如气球般被人一左一右地踢爆,大团血污挥洒在走廊左右两边的墙上,而杵在他们中间的黄艺一甚至没被血雾沾染上分毫。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差点把老黄头吓傻,木木然扭头,看到了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卡列斯基兄弟,几疑自己眼花。
“老板!”卡列斯基兄弟齐齐躬身道。
宇星手一挥,淡淡道:“赶快找到另外两人。”
“是!”卡列斯基兄弟应命而去。
宇星神识一动,无声无息地聚起混沌水之力,将自己那只还沾有肉沫的手清洗干净,而场中之人并没注意到他的手在滴水。
用脚尖捅了捅还在地上打滚的根德,宇星道:“别他妈装了,赶紧起来,不然干掉你!”
根德自然瞧见了卡列斯基兄弟踢爆俩黑人保镖那一幕,听宇星这么说立刻单手抻着身体站了起来,连连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求你!”面对眼前能控制两大杀人魔头(卡列斯基兄弟)的华人青年,咱们的根德甚至觉得他的断手都不怎么痛了。
宇星哂笑道:“你的命运不在我手里,得由这位老先生来决定!”说着,他指了指黄艺一。
「吗的,保安部那帮人都吃屎去了么?老子在楼上叫这么大声,他们还当没听到!」根德在大骇的同时心中也大恨不已,不断腹诽平时行动迅速的保安部今天到这时候还不见人来。
殊不知,堕落之夜保安部虽然有近千人,但都中了卡列斯基兄弟的幻象不能自拔,只当根德的惨叫是哪位男高音在歌唱,又怎么会傻兮兮地跑来过问呢?
好在根德也算能屈能伸,听了宇星的说法立刻跪倒在黄艺一面前,痛哭流涕地认错,样子简直比在耶稣基督面前忏悔的教徒还诚恳。
黄艺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扫了眼身边的两具无头死尸,而后带着几分惧意看向宇星,道:“你、你也太果决了一点吧?”本来他想说“太狠戾”,但终没敢说出口。
“承蒙夸奖!”宇星淡然应对,同时拍了拍根德的天灵盖,问道:“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
根德一颤,希求地望向黄艺一。
黄艺一面现不忍,犹豫道:“他只是骂了我几句黄皮,罪不至死吧?”
宇星狞笑道:“确实罪不致死,但却狗眼看人低,所以嘛……”
根德闻言,心知有戏,正想在求饶几句,却觉眼前倏然一黑,跟着传来剧痛。
“啊——”
根德少爷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楼层,宇星的食指和中指深深插进了他的眼眶里。
终于有个听不惯的光头白人彪汉扯开房门探出头来,刚想喝斥,却愕然对上了宇星冷如勾的目光。再瞧到地上两具不知死活的尸体和墙上的血污,头上纹得花花绿绿的白人彪汉再不敢多说一句,飞快缩回头去,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此时,那名扶着同伴、勉强紧绷着神经的野鸡女人也凄厉尖叫一声,眼神彻底崩溃,整个人的神情变得疯癫起来。
相反,见惯风浪的黄艺一神经相当大条,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怨道:“我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宇星手指用力,又在根德的眼眶里使劲搅了两下,令他瞬间痛昏过去,这才笑着用中文道:“你不用待下去了,三水派我来接你走。”
黄艺一愕了一下,疑道:“他好像使不动你这样的人吧?”
宇星耸耸肩,弹出两道指风,正中一疯一晕两只野鸡的眉心,这才道:“他当然指使不了我,但我和他相交于微末,算是忘年交。”
“相交于微末?你才多大?他早十几年就出国了,但看你一点也没有米国佬的气质!”黄艺一思维缜密地询问道。
宇星笑道:“是我微末而已,当年我还没这般身手。”
黄艺一露出恍然之色,还想问下去,卡列斯基兄弟却挟了另两名科学家而来。
见两人昏迷,黄艺一眉头大皱道:“你们把他俩怎么了?”
卡列斯基兄弟哪会回答黄艺一的疑问。倒是宇星把询问的目光落在二人脸上时,梅金赶紧答道:“老板,他们不肯配合,我和弟弟只有施点小手段,让他俩睡上一觉。”
“有没有后遗症?”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梅金拍胸脯保证道。
“那好,咱们走!”说完,也不征求黄艺一的意见,宇星拎起他就往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户掠去,气得这老头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