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妙言笑得在床上打起了滚,好像看到小宋发愁是一件让她十分开心的事一般。
“你少给我没事找事了,我求求你了。”小宋将她已经快要滑落的睡衣扯好:“我现在已经是一肚子事了。”
“唉,迟早都要解决的,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拖到大宋长公主人不人鬼不鬼?还是说等到她香消玉殒,你给你师父带回去一个骨灰盒?”妙言一手扶在宋北云的肩头,探过身去从桌上取了一块蜜饯放在嘴里:“现在并不是这个女人怎么样,而是你大宋的国格、大辽的脸面、赵德芳的天伦之乐、你宋北云的忠孝之名。不然我费这些劲干什么,想个法子让她失足落下水就好了。”
小宋沉默了片刻,看了妙言一眼:“福王的兵权。”
妙言笑了起来:“终于冷静下来了?孝子贤孙伺候着,儿女承欢享受着,有些事该放下了,有些东西也该让了。”
她说话间,眉头轻轻一挑,妖妃的味道已经十成十,而这才是小宋记忆中那个妙言的模样。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到了咱们这个层级,做任何事都得好好考虑收益了,福王再开明他也是个老人,他的关系错综复杂,总归是有些投鼠忌器的地方。而新旧制的改革,第一刀可就是要砍在你的恩师身上,你真的想在这种事上跟福王闹得不愉快吗?”妙言轻笑起来:“我想你是不会的,你甚至还会妥协,既然你干不好,那计划怎么办?所以啊,有些事还是得家里的女人给你掌舵。”
“你可不是家里的女人,你都快成武则天了。”宋北云撑着膝盖叹道:“唉……”
“你哔哔赖赖个毛,我都没怪你找那许多娘们,你倒是怪我掌权掌的不好咯?”
“没那个意思……我就是……”
“那我问你,是要一场师徒内战还是要和平过渡。你选。”
“这还用选啊?”
“那就是咯,这个赵橙么,就是你的政治筹码。你呢,怎么处置她都行,只要能达到你的政治目的。是把她给pua了也行是把她给感化了也行,反正你得让她成为福王爷下半段人生的中心思想,无暇顾及那其他的东西。”
宋北云听完妙言的话,撑着膝盖在那坐了许久,他哪里没有设想过有这一天呢,只是没想到第二个五年计划就要开始夺掉自家恩师手中的权了。
不过的确也就是像妙言说的那样,福王是大宋的守夜人,他的忠诚是不用说的,可不管如何他都是一个老人,他的关系盘根错节,有些时候真的是非常不好办的。他再怎样开明,他手底下的人也都开明吗?到时候那些老兄弟们的感情他怎么办?那些老部下的恩情怎么办?
很多时候人生在世,真的没有说能够完全自由完全为所欲为的。要不怎么历朝历代发起改革的都是年轻人呢,因为人这一上岁数啊,就算自己有想法,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也会让他们动弹不得。
一旦动弹不得,即便不是毒瘤也成了拦路虎。
“狗东西,你不再是那个上山采药的乡下小子了,如今是身穿紫蟒的权臣了。想事情成熟一点,咱们既然说好要改变时代格局,那为什么不走一条最快捷的道路呢?而且为什么不能用最和平的方式呢?明明有的选。”
“如果王爷那边……”小宋说到一半轻轻摇头:“我觉得你说的对,福王是个非常重情的人。”
“好了,这个话题掠过。晚上的话,你再去找赵橙聊聊,发挥你哄女人的能耐。至于其他的,家里没有再多的空位了,明白没有?”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宋北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么说我就太伤心了。”
“好啦。”妙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是我多心了给你道歉,明天带你去见见宋国来的金家人。”
“道歉是这么道的?”小宋清了清嗓子:“基本常识都忘记了?”
妙言嬉笑一声,轻轻拉了一下睡衣的带子:“道歉是要露点什么对么?那你想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