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子一直以为,良好优渥的生活环境以及太容易得到别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才造就了他寡淡的性子。是以,平日里他常责怪自己没能从小好好教导陪伴纪言信,所以有些担心和歉疚。
戚年静静地听完,眯着眼睛笑得格外餍足。
她和纪言信能够有今天,说起来全靠自己见色起意,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来的勇气,竟然真的敢倒追他。可这么一路下来,她丝毫不觉得他薄情冷性。
毕竟,如果他是薄情的人,怎么会看她被拒绝难过的时候,会担心她受到的打击太大,还会对她妥协?
她所知道的纪言信,只是个不爱说的人,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埋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只有用正确的方式,他才会毫不设防地打开来。
而戚年,好像就是那把正确的钥匙。
领证前几天,戚年约了刘夏去万盛溜达,走累了就坐在星巴克里歇脚。刘夏支着下巴看了她半天,一脸不解地问:“纪老师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戚年大受打击的同时,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她很少问纪言信这类问题,也很少缠着他说些情话,往往他一时兴起地撩拨她就足以让她溃不成军。哪怕很多时候,她自己也会有疑问,却从未质疑过他对自己的喜欢。
所以到后来,戚年就自己给自己找到了答案。
就像她当初遇见纪言信时认定就是他一样,她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机,被他遇见了。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喜欢,所以认定了而已。
纪言信这次来接她时,评弹还没有结束。他没有打扰两个人,只是走到戚年后排的位置坐下来,安静地等着。
直到戚年似有所觉地转过头来,眼里全是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和她诉了一下午衷肠的缘故,戚年晚上就格外顺从。被他揽在怀里看了会儿夜景,也没有心思捣乱,直到开始发困,纪言信才抱起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