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公麾下如备与关羽者,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备与羽等实不足提。”
薛礼笑了起来,说道:“你这话夸大了!”
“备所言,句句实言。”
刘备向来给人忠厚之感,明知道他这几句话是夸大之词,但由他口中说出,无形中,薛礼等人却也是信了三分。
薛礼转过话题,不再谈问此事,说道:“刘君,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明公请说。”
“荀公处广陵,我居彭城,我既非方伯,彭城又不是广陵,荀公遣你来见我却是为何?”
“薛公刚直守节,荀公之郡以来常闻薛公之名,敬重之,因是遣备谒见薛公。”
“我听说荀公前些月刚入郡,还没到郡府,就在路上杀了一个催粮的州吏。刘君,你老实说,荀公遣你来见我,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刘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顾堂上陪坐的诸彭城郡吏。
薛礼说道:“在座的皆我信用心腹,刘君直说无妨。”
刘备忠厚归忠厚,不代表他不会说话,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答道:“有关或无关,这就要看薛公是怎么想的了。”
“看我是怎么想的了?”
“正是。”
薛礼玩味地看着刘备,刘备沉稳安坐。
堂上默然多时。
薛礼收回目光,哈哈大笑,说道:“刘君这话说得好!那我再问问你,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刘备从容笑道:“薛公的想法,备怎么能知道?”
薛礼转顾席上诸吏,说道:“刘君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你们说说看,我是怎么想的?”
仓由站起了身,答道:“下吏冒昧,敢请试说一下明公的想法。”
“你说。”
“明公的想法,当然是和荀公一样的了。”
薛礼又把目光转向刘备,说道:“仓主簿的话,刘君听到了?”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