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題吗。”意识到自己逐渐变成好奇宝宝,井子有些怯弱地问道。
“能,能多少都能。”林泽苦涩地点头。
“你说,假如我们认识的那个晚上,我给了你,还特别不要脸地要跟你私奔,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你会答应吗。”井子的语调逐渐变得颤抖,羞赧,却勇敢地盯着林泽。
这是一个假设。
是一个永远沒有答案的问題,但井子需要,很需要。
这个假设林泽无法去设身处地的思考,可瞧着女孩儿那殷切的目光,他心中百般滋味,柔声道:“你有答案,我也有,我们的答案是一致的。”
井子笑了,又哭了。
林泽分不清她到底在笑还是哭,井子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笑还是哭,两人就这么置身漫天飞雪中对视,直至林泽发现女孩儿被寒风吹得身子轻轻颤抖后,他才温柔地替井子拭去泪花,说道:“风大了。”
“嗯。”井子重重点头,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轮廓分明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而后转身跑向马路对面。
她沒亲唇,是因为她明白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既然不能强求,何不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不含任何杂质的回忆。
再说,沒走到人生的尽头,谁又知道最终结果呢,人生,本就变幻莫测,无迹可寻。
女孩儿脚步轻快地冲到马路对面,大口喘息几下,忽地转过头來,将葱白的双后放在唇边,隔着街道高声喊道:“林,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前,我从來不相信一见钟情。”她又换了一口气,音量更大地高呼:“现在,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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