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逸飞提起毛尖,在上好的宣纸上杀机毕露地写下一个‘杀’,面无表情道,“老东西试图让安排在外面的高手给雪琴通风报信,由陈雪琴出面,下面的叔父的确有可能会对我产生怀疑。”
“我本來打算再等等,等到叔父们完全信任我后再动手。”陈逸飞提笔又写了一个‘忍’字,然后又画了个叉叉,一字字道,“可我给他时间,他却不给我时间,罢了,既然不给我时间完全驾驭陈家,就由雪琴來当这个罪人吧。”
天下第二瞳孔一缩,迟疑道:“决定了。”
“嗯。”陈逸飞淡淡点头,扔掉毛笔,脸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阴寒的杀机。
天下第二心头微跳,沒有言语。
他手上的确沾染了不少鲜血,可他杀人从來都是正大光明的。
陈逸飞的决定,天下第二别说做,连想都沒想过。
天下第二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也终于明白为何四爷曾说一个人的外功练到极致,也不过是给内功修炼到极致的人当打手。
这话一点沒错。
天下第二拥有让人敬畏的武力值。
可陈逸飞,却拥有让人由内到外感到恐惧的狠戾。
微微眯起眼眸,天下第二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认识十年,却从沒真正读懂的男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