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狂一声虎啸,那沙包大的拳头朝白仆砸去,顿时逼退了白仆。
白仆怕他捡枪,但战歌狂不会去捡,他知道枪对梅林沒什么作用,他要做的,是送汪树最后一程。
不论如何,汪树是东南亚的一份子,亦是跟自己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老熟人,他不希望汪树致死,都闭不上眼睛。
缓缓蹲下,战歌狂那粗狂霸气的脸庞上浮现一抹苦涩的意味,目光平和地盯着汪树,喃喃道:“这把枪,你不是用來对付我跟文破局的,对吧。”
“你怎么可能一点不担心他们,你只是不愿被这个怀疑的念头困扰自己的决定罢了,你想踩在我们的身上,所以你选择相信他们,只是,你的潜意识中,仍认为他们不会放过你,对吧。”战歌狂唇角微微翘起,“否则,你又怎会在这场谈判上留一把枪呢。”
“呼,。”
文破局目光恍惚地盯着躺在地板上的汪树,若有所思。
他还记得那晚的宴会,略显青涩的汪树鼓足勇气來向自己敬酒,却被自己无情地扼杀了他的念头,更是冷酷地击碎了他的自尊,这么多年,他一直怀恨在心,却从未表达出來,一个人的蜕变,也许只需一次简单的经历,便够了。
文破局轻轻摇头,喟然道:“正如你所说,沒有家族的庇荫,我的确不如你。”
战歌狂缓缓站了起來,目光平静地扫视白仆一眼,最终落在了梅林的身上,一字字说道:“那么,现在该轮到我了。”
“嗯。”梅林淡然点头,并未掩饰什么。
“当年就想与你一战,一直沒找到机会。”战歌狂松开领带,轻描淡写地褪下了西装,露出洁白的衬衫,神色淡然道,“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你不是我对手。”梅林摇头。
“那又如何。”
战歌狂一声虎啸,那宛若铁塔般的身躯朝梅林冲了过去。
未等梅林出手,白仆便挡住战歌狂,欲与他一战。
“滚开。”战歌狂一声怒吼,咆哮道,“你沒资格和我斗。”
此番话语,豪气干云。
也许,白仆的实力并不在他之下,可在战歌狂看來,他根本不应该和白仆打,要打,就和他的师傅,梅林。
一声怒吼之下,战歌狂绝霸无匹地将白仆震退,在白仆再欲上前时,梅林终于出手了。
“退下吧。”
梅林轻描淡写地说罢,便如一头骤然出笼的野狼,向庞大的战歌狂迎面冲去。
在梅林眼里,这世界只有两个人能与自己一战,而这两个人之中,沒有战歌狂。
他曾是名动天下的梅老怪,他曾是缺席鹫峰之战,武力值却与仇飞的师傅不相上下的绝世强者,这世上,他有资格将除两人之外的所有人不放在眼里。
正如战歌狂那句你沒资格和我斗一样,在梅林的眼里,他同样骄傲到不屑与旁人斗,除了那两个惊天动地的神级强者。
所以与战歌狂这一战,梅林并不会尊重对手。
……
嗖。
一道红芒朝中山装男子激射而去,那宛若激光的刀锋去势如虹,给人强烈的视觉震撼,仿佛在拍电影。
叮。
中山装男子轻描淡写地夹住刀锋,目光平和地把玩着指间的匕首,气定神闲地瞥一眼对面的红衣女子,淡淡道:“大红衣。”
门口的红衣女子沒有做声,只是表情冷漠地盯着他。
“你要拦我。”中山装男子平淡地问道。
大红衣仍是沒开口,手中却多了一把血红色刀锋。
她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对,她要拦住中山装男子,那个二十多年前仅在林天王之下的神级强者。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就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帮,不代表不会死,她要做的,是帮,不是保住他们的姓命。
她沒这个能力,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年轻一辈中,你是最拔尖的佼佼者。”中山装男子口吻平和,“不要害自己,你的前途是无量的。”
大红衣闻言,却是往前走出一步,一字字说道:“來吧。”
中山装男子轻轻摇头,说道:“飞儿又少了一个对手。”
嗖。
原本静若处子的他骤然动了。
动若脱兔,如一道影子闪电般窜到大红衣跟前。
只是呼吸间,他便与大红衣交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