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嚼着粥里的花生,心想,这果然是不一般的人家里出来的,宜锦县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的作派都没有这个来的优雅好看。
阮明姿用完一碗,见少年也已经吃完,碗和瓷勺一道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还要再用一点吗?”阮明姿问玄衣少年。
“不了,谢谢。”玄衣少年声音依旧沙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明姿的错觉,听着比昨儿要好一些了。
阮明姿点了点头,把少年的碗勺顺手都给收走了。
用过饭,阮明姿又把熬好的药端来给少年喝。
这药阮明姿熬的时候就闻出来了,苦得很,那中药味熏得阮明姿眼都有点想流泪。
少年大概力气恢复了不少,端过碗眉头都不带皱半下的,直接一饮而尽。
阮明姿恨不得当场给这位不怕苦的壮士鼓掌。
不得不说,孙大夫治疗头疼脑热还是挺有一手的,少年喝过药没多久,脸上那绯红便看着浅了些。
阮明姿装作看不懂少年的死亡凝视,若无其事的伸出手,用手背在少年额上试了试温度,然后再若无其事的把手缩了回来。
屋子里的空气都仿佛要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