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自然是有被褥的,可几案上,没有花瓶,墙壁上没有画卷,也未插花,也未焚香,这些迹象似乎在诉说着屋子旧主遭遇的落魄。
没空为屋子旧主的苦难哀伤,李慢侯已经趟进了屋子前厅的一座浴桶里,金枝哼哧哼哧的打来热水。
拉娇妻上来,自然是为了积压已久的渴望,但他还没那么急色。辛劳了一个月,泡个热水澡最是宜人。
水也不需要多热,正是农历五月天,盛夏时节,冷水中稍微加些热水,就冒着热气。
李慢侯泡着澡,金枝帮他收拾着衣服,除了脱下来的水手布衣,还有他宝贝的潜水服。
“那衣服泡一泡,用猪鬃刷一刷,没有污垢就好。”
李慢侯看着她忙碌,一边交代,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闲暇,让他很享受。
金枝却不是如此,唠叨的兴致很浓,她也憋了一个月了。
唠叨的内容五花八门,说了许多这一个月的见闻。说起市井繁华来,她眉飞色舞。说起物价飙升来,她怨气十足。甚至还说起,因她们几个女子在家,竟有不少登徒子,以为青楼再业,跑来孟浪的,都被她打了出去。
李慢侯颇有些懊悔,把三个小女孩放在这里,之前看来是有些大意了。
可是之前李慢侯是抱着回家的心态,他担心自己会像莫名其妙来到宋代一样,莫名其妙又回到现代,所以都没想着还能回来,就没带着金枝。
尽管没带金枝走,可是金枝的后路他也有所安排,留下了很多钱,以及其他安排。
想到这里,他顺口问道:“你家里的情况可探听到了?”
这话问过,金枝突然不说话了,李慢侯好奇看去,竟见她悄声抽泣起来。
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金枝点了点头,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带着忧心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