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侯说完,问道。
晏贞姑擦着眼泪点头:“记住了。”
李慢侯道:“记住了,就赶紧走。”
“可是我这时候怎么能走?”
晏贞姑的眼泪又下来了。
李慢侯道:“你得为儿子考虑一下,扬州如果生乱,化为齑粉,你不想让儿子在这里犯险吧?”
李靖是晏贞姑的命,在她眼里,儿子比丈夫重要的多。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李慢侯时常觉得,女人跟男人生孩子,跟借种一样,生了孩子,丈夫就变得可有可无了。晏贞姑是这样,张妙常也是这样,他家里也就金枝始终如一,把他视作天,可金枝大概是因为没有生下儿子,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一旦有了儿子,恐怕也会母性泛滥,忘了丈夫了。
果然一想到儿子,晏贞姑也不哭了,眼神中露出坚韧。
“好。那我走。你小心保重,我会让晏湲替你周旋。万一綦宪真要杀你,你可不能坐以待毙!”
“放心。我又不傻!”
让护卫们在外面守卫,一个人躺在床上,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坐牢。
不知道谁会把他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