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她”指的是谁,洗砚和墨盏心知肚明。
洗砚还是多问了一嘴:“那王琪呢?”
苏牧野嗤笑一声,横洗砚一眼,洗砚忙垂头,他明白了。
洗砚转身想出去传递消息,身后又传来无奈声音:“告诉他们不要伤到她,也不要让她看出来别的。”
洗砚怔怔地走出船舱,一路揣着袖子喃喃自语:“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办了,要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出去,不伤到人,还不能让看出来,哎,卫州城的兄弟们,难为你们了。”
十一月二十四,申正,风起。卫州城,县衙牢狱,寂静寒凉。
两个狱卒愁眉苦脸,对坐无言。
“大头哥,头儿这次给的任务咋办?”一个面容普通到不特意记都记不住的圆脸狱卒挤眉弄眼、抓耳挠腮。
被唤大头哥的是个年长的狱卒,留着八字小胡子,翘着二郎腿,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忧愁道:“神不知鬼不觉,就王琪那个贼精婆子,能瞒得过她?”
两人对视一眼,均知,肯定瞒不过。
既然瞒不过,那就只能看运气了,如果王琪有本事让柳叶带她一起走,他们肯定不能拦。
“这个柳叶,真的是……那个那个啥啊?”圆脸狱卒,用手指天,欲言又止,一脸猥琐笑。
“那脸蛋、那腰身,真是千里挑一啊,咱们老大眼光还真是毒!”圆脸狱卒嘿嘿嘿傻笑,开启八卦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