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不上称不上,只是平常罢了!”沈西平老脸一红,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那在下有一言相问。”
“请讲。”
“当今主上为政暗弱,权柄操于后宫寺妇及外戚之手,国事日昏。大婚五载,却一无所出,宗庙堪忧。贵郡可有何教我?”
洪景来一番话说完,直视沈西平当面。而沈西平尚未听完就已经两股战战,鬓角微汗。
这样的问话他怎么敢回答,洪景来是已经做了贼了,可以肆无忌惮的问出口。他沈西平还是朝廷命官,为李玜司牧一方的太守,他怎么能直接议论君王的是非。一旦泄露出去,那也必然是一个“死”字。
“难道贵郡无一策可以教我?”洪景来的问话中带着喝问。
话声未落,侍立在一旁的李在朝以剑鞘猛的向地上一敲,吓得沈西平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原本就不太多的从容淡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慌张和不安。
“本官……本官……”
“诶,沈刺史可以慢慢说……”洪景来倒了杯茶给沈西平,轻轻的递给他。
沈西平无奈接过茶杯,盯着茶杯里的茶水。猛然想起这好像是洪景来进来之后,一个守卫端进来的。而且洪景来说了这么多话,却一口水都没喝,反而把水倒给自己喝。
这水里有毒!
如此这般想到之后,沈西平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杯茶里面像是下了死药。他这到是冤枉了洪景来,以现在的局面,洪景来想对他不利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也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