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在短短的数日内被处以极刑,在有明朝鲜国的历史上虽然不是没有,但上一次距离现在也有约百年的光景了。
汉阳南门外的草市刑场上积满了暗红色的鲜血,若是将来翻看此时的记载,必然是旦夕杀戮,汉水为之赤红,秽臭不可闻数月。
洪景来知道改革会流血,但是哪曾想到居然才开始改革的第一步,就因此而处死了一千一百余人,镇压了四百余人。这么做是否显得太过于激进了,行事真的是操切过急?
“这只是一个开始!”身为汉阳府判尹的赵万永陪同监斩。
“就是开始的代价有些大……”洪景来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心软,但是总归有些莫名。
“现在收手,付出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明知是没有回头的路,老弟也愿意走下去吗?”
赵万永清楚地认识到整个国家需要变革,但是当初两人交谈时,赵万永也说得很清楚。他自己可以大无畏的向前冲,硬下心肠,为了导正这个国家,付出全部的努力。可是他的牵挂太多,他的羁绊太多,一旦改革,就会触动到自己本阶层甚至本宗族的利益。但时候甚至父子反目,兄弟阋墙都是可能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可以成为改革的辅助者,却不能成为改革的领头人!
恰好当时洪景来出现在他眼前,或许是改革者的惺惺相惜,使两人相知相交,以至于最后结为知己,到如今同朝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