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一地收了一万万钱,也就是一万金。
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皇帝司马遹的眉头微微舒缓了一些。
“看来,中领军也是有认真做事的,不过,只有洛阳一地,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冀州,徐州,荆州,梁州,幽州等地,需要加快速度,中领军觉得要多久,能收上五十万金?”
五十万金?
我的陛下,你以为这钱是这么好赚的?
洛阳确实是侯爵之上的勋贵遍地,但是毕竟洛阳是京畿之地,人多啊!
其他地方,可是人少的,人少,能够收的钱也就少了。
后面郡县,能够收到与洛阳一般的,恐怕不多。
在这个时候,华恒都想抽自己的嘴巴子了。
自己为什么要说其他地方的税收要比洛阳的要多,让皇帝觉得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靠捡的。
“陛下,这其中的时间,恐怕需要许久。”
斟酌许久,华恒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出来。
不是他不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出来,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久能够完成。
洛阳,是天子脚下,出现的问题自然是少的,因为这是朝廷控制最稳固的地方。
随着离洛阳的距离越来越远,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也随着距离下降,像是宁州交州,天高皇帝远的,你要在那里交新土地税?
说不定当地土司直接就跟你兵戎相见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华恒这个工作,是开头容易后面难。
具体的时间,他还真给不出来。
但华恒给不出来,皇帝司马遹却是要一个具体的时间。
“中领军是做这件事的,莫非一点章程都没有,连具体的时间都敲不定?”
皇帝的语气里面,可是有深深的失望之色蕴含其中。
华恒也是有苦说不出,委屈极了。
“陛下,这遇到的事情太多,臣下当真是给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出来,我大晋疆土万里,便是赶路,走遍天下,都要一年最少了。”
一年?
司马遹眉头皱得更紧了。
“三个月,三个月将豫州,冀州,青州,徐州,荆州,兖州六州之地的新土地税收上来,中领军觉得如何?”
华恒低着头,没有直视皇帝,但这手脚却是在微微颤抖。
他可是知道的,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是收不了六州之地的新土地税的,莫说是六州,能在三个月只能收到两三州的新土地税的钱财,那就已经是高速了。
然后,皇帝司马遹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
在皇帝看来,我都将并州,幽州,雍州,梁州,秦州,益州,凉州,宁州这些难啃的骨头给你排除出去了,专门让你去收这最好收税的六州之地,三个月你居然还唯唯诺诺,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朕要你何用?
“陛下,三个月的时间,臣恐怕无法做成之事,所谓循序渐进,这饭也是要一口一口吃的,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便是在洛阳,在陛下脚下,京畿重地,也是出现了不少问题,有一例便是乡绅与侯爵之位上者勾结,乡绅赠地侯爵之家,侯爵便帮着乡绅暂留土地,如此情况,陛下要臣下如何快速,如何能在三个月只能收完六州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