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咳嗽一声,马上大声喊道:“军令十七条,五十四斩如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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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这个军令十七条,五十四斩,据传,是韩信立下的。
当然,是真是假,王生也不太清楚啊!
也没有清楚知道的必要,这东西,能拿过来用就好了。
刘勇的话在南营中回荡,下面,是肃静的。
王生杀人之威,现在还没有散去。
“军令十七条,五十四斩,有人违背,本侯定斩不误,希望尔等不要明知故犯。”
说完这句话,王生再说道:“我知你们中,有不识字的人,今日,我会让人在军中讲授军令,校尉,曲尉,百夫长必须做到心中有数,若是被本侯抽查询问,有一问三不知者,杀无赦!”
王生的话,是字字带着杀气。
“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下面淅淅索索的声音,很是细碎。
“大声点,没有吃过饭?难道你们都是娘们?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对于军中士卒,一点激将法,就可以让他们大声吼叫了。
“好,本侯希望,刀斧手之下,不会沾染尔等头颅之血。”
王生从阅兵台下退下,张弘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原以为君侯智谋无双,不想在管理士卒方面,也是多有见地,能让这南营士卒喊出这么一声,没有些能力,是断断做不出的。”
莫说是南营士卒,便是中军北营,精锐之师,也很难有今日这南营士卒的秩序的。
“不过是携杀人之威而已。”
王生倒是不以为然。
这些南营士卒,迟早有原形毕露的一天。
只不过当那一天出现的时候,王生又会用血淋淋的人头提醒他们,这原形还是要收敛收敛,不能露得太彻底,太快速。
“你们,随本侯入帐罢。”
王生看着四位将军,语气很是平淡。
“诺。”
这些将军,现在也是满头大汗,生怕王生手上拔出宝剑,就把他们枭首了。
现在在这些将军眼中,王生是一个十足的疯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便是敬畏。
对于这些人,王生只是用一时而已。
真要把他们当做是自己人,王生也不会如此做的。
对待下属,从来都是要恩威并施的,而不是只有威。
当然,如果有可能收服这些人,王生也不介意恩威并施。
不过,这个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中军主帐,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也可以说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坐在主位上的司马扈,现在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一个年轻人,一个疯狂,令人害怕的年轻人。
广元侯。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诸位,司马扈之事,你们如何看?”
王生脸上的笑容很是可亲,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当然,现在在这些人的眼中,就不会是如沐春风了。
这更像是恶魔的微笑。
四位将军的脑子顿时活络起来了。
他们在想,广元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脱罪?
还是试探他们?
司马扈之死就在面前,这就不由得他们不想得多一点了。
这四个人在思考的时候,王生也在观察这四个人。
对于这四个人的底细,王生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虽然他们的价值没有张弘这么大,但若是能够收服,倒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在此次征伐齐王,南营绝对不能出错。
王生不希望这四个人最后会被齐王收买。
敲打,还是要敲打敲打的,萝卜大棒,道理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