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听罢,很是愣了一会。
他原本以为这个羊献容是要与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但是从大内官的说辞来看,这个羊献容,明显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这是要将他往死里面的整啊!
什么要挟,要挟或许有之,但是你这个贱人,却是故意将崔廓的事情略过了。
呵呵。
你以为你将此事略过,本王就不会在陛下面前说起了吗?
想着的时候,司马伦瞥了一眼司马遹,心里想道:当即陛下性情直莽,平时为人处事,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来,现在若是知道他最宠爱的羊美人,在入宫之前便与其他男子有过苟且,呵呵,那场面,就别提有多让人开怀了。
爱之深,恨之切。
说不定这羊献容,都不用他自己动手,便被皇帝给收拾了。
“如何?赵王听完之后,为何反倒是一言不发?”
司马伦心中窃喜,这窃喜,也是耽误了一点时间。
“陛下,羊美人之言,简直荒谬至极,陛下,杨美人言之是老臣逼迫,但老臣何时有过逼迫?若陛下不信,可将羊美人生父羊玄之唤来,亲问询之,至于羊美人所言老臣意图乱朝,更是子虚乌有,骇人听闻的事情,臣下如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况且,老臣为何要如此做呢?老臣现在早已经是老朽之身,便是想要行大逆不道之事,也已经是有心无力,更何况老臣根本没有如此念头。”
看着司马遹紧皱着眉头,司马伦称热打铁,继续说道:“陛下英明神武,自继位以来,所行之事,老臣皆是感佩,四海之中,六合之内,亿兆百姓,无不敬仰之,老臣亦是如此,如何敢逆天道而为之?”
呵呵。
司马伦脸上露出笑容,但心里反而是升起了一些杀气。
原以为你司马伦是什么都不懂的,现在看来,是什么都懂啊!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像是如此想,但司马遹脸上的笑容,反而是更加和煦了。
“赵王的忠贞,朕自然是清楚,但是,拳拳之心,也得用证据来说服朕。”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将羊玄之唤来,而且陛下,羊美人说了这么多老臣的坏话,她自己的事情,却是有一点未曾说过。”
未曾说过?
司马遹愣了一下?
“何事?”
“那羊美人在入宫之前,待字闺中的时候,便有与别家男子暗中私会,行韩寿偷香之事,陛下恐怕是不知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