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乂一如既往的给司马冏做拖。
在这个时候,南阳王却是冷哼一声,说道:“河间王如何说?若是没有河间王的配合,我等恐怕就难以成事了?”
南阳王现在是将全身的家当都压在齐王这边了。
对于此事,他心中是要谨慎到不能再谨慎的。
毕竟雒阳的皇帝已经是将他的国都除了。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国除,还没有出兵,但...
一旦齐王失败了,他这个南阳王,便是各种意义上的国除了。
“河间王那边,我并没有收到回信,自从广元侯到了弘农魏郡等地屯田之后,本王与河间王的交通便已经是断了。”
王生对过往的商户从潼关开始便仔细审查了,每一城,每一关,都安排了人手,齐王想要将信送到河间王手上,确实是千难万难。
但是...
齐王的消息也不至于如此闭塞。
最起码,他的儿子女儿被王生扣押的消息,早已经是知道了。
现在不提...
是怕军中生乱。
“不过..我以自家女儿与其联姻,诚意是有了,想来,河间王该知晓如何做的,毕竟儿女亲家,我等若是败了,追究起来,他河间王也不要想着能够混过去。”
“如此便好。”
南阳王舒了一口气,算是把小心肝放下去了。
“齐王...准备如何打?”
司马乂眼睛发亮,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大军甚众,但是淮南王在一个冬日也疯狂修缮城池,要想强攻,恐怕要损耗不少人手,若是能够智取是最好的。”
“齐王有主意?”
司马冏摇了摇头,说道:“若我有主意,便不会将诸位召集过来了。”
“淮南王毕竟谨慎,而且还有统兵之能,以我看,强攻的话,不一定能成,若是能够让雒阳那边将淮南王换掉,那是极好的。”
换掉淮南王?
齐王司马冏连忙摇头。
“若是让广元侯因此归来,我宁愿还是要来对付淮南王。”
淮南王是一头乌龟,壳非常硬,很难攻破。
广元侯那可是毒蛇猛虎,在暗处环伺,你若是漏出一个破绽来,他马上一口咬上去,那可是致命一击啊!
司马冏可知道自己汝南国梁国是怎么丢的。
“我看也不需要有什么气死妙计,我等人数众多,有数十万大军,拿下颍川,旋即直逼雒阳,不成问题。”
南阳王可知晓他们的势力。
足足有三四十万人。
对于淮南王的十万人之众。
那怕什么?
“不错,与其想些计策,不如将城池攻占下来再说,另外...我知晓雒阳的粮食也难以为继了,不然他不会派广元侯去屯田,这颍川中的南征军,也不至于不增兵。我等便是攻不破颍川,只要耗下去,支持不下去的,我看便是他们。”
齐王在豫州搜刮了不少粮草,但是淮南王却是没有这个胆量敢搜刮百姓粮草的。
至于从雒阳运到豫州来的粮草,这一路上,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司马冏是手底下的嘴太多了,是故才粮食难以为继,实际上...
他与扬州乃至于益州的李特李雄等人都有联系,粮草也买得到。
这消耗战打下去,第一个难以支持的,便是他雒阳。
而等他在战场上将四十万人练好,活下来的十几万人,便是精锐了。
届时...
他粮草也就够用了。
想到此处,司马冏也是打定主意了。
“既然如此,三日后,便三线出击,西华、郾县、邵陵,十日之内,拿下此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