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留郡丢失之后,军中士气一直不振,这是一个事实,广元侯势大,这也是一个事实,宗王们心中有其他的想法,这很正常,常山王以为呢?”
司马乂感受到齐王司马冏饶有深意的眼神,他哪里不知道齐王的想法。
他干干一笑,说道:“宗王有自己的想法不错,但是就算是水,也需要有水缸装着,而齐王便是这个水缸,若是水缸都不装水了,里面的水自然也就留不住了。”
“只可惜,水缸想要留住水,这水缸已经是破了一块了,水要流走,为之奈何?”
“在这个时候,唯有杀鸡儆猴!”
这便是常山王今日过来的原因。
“杀鸡儆猴?杀谁?”
“这...”
常山王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得要齐王来定夺了。”
“呵呵。”
齐王只是轻笑两声,这笑声带着些消沉的意思在里面。
这笑容,自然也就是苦笑了。
“常山王,广元侯就像是一把剑,抵在我喉咙上的一把剑,让我食不下咽,寝不能眠,况且,我一队儿女,都死在广元侯手中,仇怨至深,让我恨不得生吃了广元侯的血肉。但...他这把嗜血的剑,让我心中生不出希望来了,陛下如今想要削藩,我等宗王,除了我是谋逆之罪,其他人虽然是有些责罚,但性命是可以保住的,陛下虽然要削藩,然而宗王做个富家翁倒也是可以的,常山王若是想要活命,便也可以如此,本王累了。”
累了?
常山王看着齐王,若他真的相信齐王累了。
那么很快,他就会成为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