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
潘岳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郎君以为几句话便可以颠倒是非?”
王生冷笑一声,脸上没有退却之意。
“这可不是颠倒是非,小子说的可是实情,不信,潘公大可问问这大殿中的俊杰英才,问问他们的看法?”
呸!
问问他们的看法?
这甲观大殿中八成是太子宫的人,我去问,这岂不是自找没趣?
“小郎君说笑了,大殿之中,尽是太子宫的人,即是利益相关,他们又如何会说自己的坏话?”
王生面色平静。
“既然侍郎反驳不了小子的话,那事实岂非便是如此?”
“当然不是如此。”
潘岳向前踱步行走,目光环视大殿,几乎将所有人都扫射了一遍。
“太子宫是东宫,殿下是国之储君,我等身侧,皆是太子宫属官,然而你看,他们只是被我等一介庸人,便喝得颤颤巍如稚犬一般,甚至连稚犬都不如,稚犬尚会护主犬吠,他们却似粪坑石块一般,不敢与我等争辩,反倒要郎君一介寒门开口,今日一役之后,郎君势必扬名天下,到时郎君定下高品,身居高位,定要邀我一同饮酒赋诗啊!”
呵呵!
王生如何不知道这家伙的意思。
这家伙是要挑拨他与太子宫属官之间的关系。
王生现在看似孤军奋战,实则不然。
他身后有王敦江统等人助威,本就不势单力薄,加之他是来援助太子宫的,那这满殿的太子宫属官自然也是他的援军。
即便他是寒门子弟,但以王生方才言论,早就让他们释怀王生出身了。
不过现在潘岳的这句话,先激怒太子宫属官,再暗讽王生不是为太子而来,也不是为太子宫而来,更不是为正道而来,而是为自己而来,将太子宫属官的怒火转移到王生身上。
潘岳此言一罢,大殿中不少太子宫的人看着王生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