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几个大郡的人口...
钱财对司马遹来说,可能只是数字而已。
“內官,太子如何说?”
见到太子没来,贾谧的嘴角微微勾起。
心里暗暗想道:太子啊太子,也不是我贾谧要害你,实在是你太笨了啊!
只是贾谧还没开心太久,守门內官的话便是说出来了。
“启禀圣皇后,侍中,太子求见,希望进殿侍奉皇后。”
进殿侍奉?
贾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这太子...
居然不笨?
不可能啊!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般聪明了?
“哦?”
贾南风也是愣了一下。
难道太子心中有我?
这样的心思不禁在贾南风心中升起来了。
守门內官很是会察言观色,不过想到之前司马遹的不识趣,守门內官眼睛一暗,突然说道:“太子殿下虽然是要进殿侍奉圣皇后,不过是在与张彦仲商量了许久,这才与奴婢说的。”
“嗯?”
贾谧脸上的笑容渐渐恢复,原本黯淡的眼睛里面,隐隐有神光闪烁。
事情,好像有点意思。
贾南风的眉头也是皱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守门內官未说话,贾谧却是抢先说话了。
“此事难道还不明显?”
贾谧用满含深意的话语说道:“太子若是心中有皇后,自然在第一时间便说出他对內官说的话了,如何需要与张祎商议?”
“太子与张祎商议,之后再做出的决断,说明这不是太子的主意,而是张祎的主意。”
“这个...”
贾南风心中也有些疑惑。
见到贾南风此时的表情,贾谧选择趁热打铁。
“既然这太子心中无皇后,圣皇后也该早些做决断了,乘着太子羽翼未满,应该早下决心。”
贾南风却是有自己的想法。
“此事不急。”
贾南风轻轻摇头。
“而且,现在无法证明太子心中无我。”
无法证明?
贾谧眼珠微转。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与其费力说服贾南风,不如摆出一个事实出来,让皇后彻底死心。
“既然皇后不信,不如再试太子一次。”
“再试一次?”
贾南风脸上明显有着意动之色。
“如何试?”
“很简单,皇后只需要装病,让太子进来,最后让他去谢才人处,便可。”
这般?
贾南风愣了一下。
“只是如此?”
贾谧点头。
“便是如此。”
在最后,贾谧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在后面又加了一句。
“不过只让太子一人进殿,张祎等人必须留在外面。”
贾南风也明白贾谧的意思。
“那便如此。”
贾南风将目光移到守门內官身上。
后者会意,连忙点头应道:“奴婢知晓了。”
之后,守门內官缓缓的退出长秋宫主殿。
出了正殿,內官还未说话,司马遹便赶忙上前了。
“內官,如何?”
“圣皇后允许殿下进殿。”
允许还好。
司马遹嘴角微勾。
他摆了摆衣角,有些潇洒的走进长秋宫正殿。
张祎刘卞紧随其后,想要进殿,不想却是被守门內官给挡住了。
“圣皇后只许太子殿下进殿,你们两人,圣皇后可没允许你们进去。”
“这个...”
刘卞与张祎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愕然之色。
换在平时,他可都是与太子一同进殿的。
怎么今日变成这般了?
张祎明显感到了今日的不同。
这皇后,难道是要对殿下出手了?
“为何不让我等进殿?”
张祎质问守门內官,后者抬着头,都不看张祎一眼。
将质问不成,张祎连忙对着快进大殿的司马遹吼道:
“家上,进了大殿,便要思绪敏捷一些...”
张祎话还没说完,司马遹便是踏入正殿门槛,直接从张祎眼前消失了。
“这...哎~”
张祎轻轻叹了一口气,便也就在殿外等候了。
此时...
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刘卞看着张祎有些失落的表情,赶忙上前问道:“大夫,莫非殿下进殿有什么凶险不成,有危险?”
张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此时自然是没危险的,但是对于家上来说,却是最大的危机。”
此时没有危险,又说什么最大的危机?
刘卞倒是迷惑起来了。
“大夫,你这什么意思啊?!”
“哎~”
“说了你也不懂。”
张祎现在心烦着呢,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刘卞。
一个没心情解释,一个是听不懂。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算好。
在长秋宫正殿中,司马遹很快见到贾南风与贾谧了。
“儿臣拜见母后。”
司马遹对着贾南风行礼问安。
此时的贾南风躺在床上,头上盖着一个毛巾。
一脸痛苦的样子,像是病的不轻。
“太子起身罢。”
贾南风话语中带着些虚弱。
“母后,你身子可还好?”
贾南风轻轻点头。
“不碍事,只是昨日染了风寒罢了。”
风寒?
最近变得愈发寒冷,确实是染上风寒的时节。
“既然母后染上风寒,不如让儿臣侍奉其间,等母后病好了,儿臣这才回宫。”
贾南风轻轻摇头。
“小病而已,不碍事,太子日理万机,如何能够在长秋宫蹉跎岁月,若是如此,这天下人恐怕都会说本宫的坏话。”
贾谧连忙在一边说道:“方才御医已经看过病了,也开了药方,不用一两日,这风寒自然会好。”
“小病便好。”
司马遹轻轻点头。
“太子,本宫病气缠身,若是太子在长秋宫呆的久了,恐怕也会染上风寒,你既然给我请过安了,便回宫,或者去看看谢才人。”
“这个...”
司马遹心中有些意动。
“只是母后病重。”
贾谧心中一喜,他看到了司马遹脸上的意动之色。
贾谧决定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子日理万机,皇后母仪天下,自然会体谅的,太子便先回去罢。”
司马遹脑子一转,既然这贾谧与皇后都如此说了,他再呆在长秋宫,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再者说,他也怕染上风寒...
风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索一会,司马遹点了点头。
“如此,儿臣便回宫了。”
他却是没有见到贾南风骤然冷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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