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赵王现在满脸通红,一口老血差点就要喷出来了。
他心心想要的录尚书事,别人不经意间便可以得到,他处心积虑,反而得不到。
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想到他这几日天天来皇宫,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恨啊!
他气啊!
而且司马伦还感到丢脸。
无地自容!
呼~
心中思绪翻腾,司马伦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在殿中跪伏下去。
“臣司马伦,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大晋万年。”
即便是心中再是如何难受,这口气也是得憋下去的。
面前的这位,已经不是太子了。
如果说司马遹是太子的话,他还可以给这个太子一点颜色看看。
但当这个太子变成皇帝的时候,他便没有机会给颜色了。
只得低声下气,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但...
气可以咽下去,这仇,算是结下了。
在赵王心中,某一颗种子已经被种下去了,并且在他的心田中生根发芽。
“赵王平身罢。”
“谢陛下。”
司马伦再拜,起身,回列。
“王弟...”
司马彤刚想与赵王打招呼,但是见到司马伦的表情,果断是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对于赵王的心思,梁王司马彤自然是懂得的。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在这个时候触这个霉头了。
不管如何,今日对他来说,绝对是赚到了。
“东海王司马越,国之柱石,宗亲典章,鉴于此功,封爵不变,增户三千,特设赵王司马伦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钦此!”
诸侯王一列之中,东海王面无表情的站出来,跪伏下去,道:“臣司马越,拜谢陛下,陛下万岁,大晋万年。”
....
接下来,司马遹封了五个在洛阳的王侯。
这样的封赏有一个特点,便是实权没有,殊荣有之。
相当于是明升暗降的意味在里面。
对于司马遹的这些封赏,王生轻轻摇头,觉得其中还是有改进的地方的。
就譬如说,赵王他们得到这样的封赏,心中定然是不悦的。
这一点,算是一个小小的隐患了。
总不能讨好了外封王,而得罪了洛阳的王侯罢?
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王侯封赏事一毕,司马遹却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同时道:
“昔周监于二代,三圣制法,立爵五等,封国八百,同姓五十有余。
周公、康叔建于鲁、卫,各数百里;太公于齐,亦五侯九伯之地。
《诗》载其制曰:“介入惟籓,大师惟垣。大邦惟屏,大宗惟翰。怀德惟宁,宗子惟城。毋俾城坏,毋独斯畏。”
所以亲亲贤贤,褒表功德,关诸盛衰,深根固本,为不可拨者也。
故盛则周、邵相其治,致刑错;衰则五伯扶其弱,与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