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赢下来了,也是惨胜。
这是一个不划算的交易。
这也是河间王司马颙敢如此嚣张,作为天下头一号不归国的王侯的原因。
拳头大,就是道理。
燕王若回燕国,皇帝即便是要对他动手,也要斟酌再三,但是在洛阳,杀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其中利弊,他自然知道。
“新野王,明日早朝,你带头上书,本王在后面声援与你,陛下若是不答应,我等便死跪不起。”
燕王决定下硬招。
“至于你们二人想留洛阳,那留便是,但他日项上人头不保,便休要求到本王头上,哼!”
说完这句话,燕王直接挥袖离去,留下两个脸色略微有些尴尬的司马蕤与司马寔。
司马蕤原本就是与司马冏不和的,在他看来,这个齐王的位置是他的,因为他是长子,但最后这个位置却给了从小被自己欺负到大的司马冏。
既然看不过眼,那便一拍两散就是了。
司马蕤冷哼一声,也是直接离去了。
这下子倒是轮到北海王司马寔面露尴尬之色了。
“哎,都是自家人,何至于此。”
司马超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原以为是亲人,会是一大助臂,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可相帮的,反而在府上摆脸色。
如此亲人,不要也罢。
“舅父,请。”
司马超比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司马寔感觉屁股着火,也只得快步追着司马蕤去了。
北海王司马寔走后,司马超对着新野王行了一礼,说道:“如此,那便拜托大王了。”
新野王轻轻点头。
归国归国。
这个出头鸟,便是他不做,也是不行了。
.....
次日清晨。
皇帝罕见早朝了。
这次早朝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安排雍州梁州流民与开春耕种问题。
当然,皇帝也有另外的思量。
而对于诸王来说,他们知道皇帝早朝,就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般,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在冷得可以将人的鼻涕冻成冰棍的天气下,早早的便到宫门前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