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靖远这么一说,余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唐嫣,不无担心地问道:“那这蛊虫一般多长时间会作祟。”
“这个不好说,若是有人驱使,立刻便会作祟,若是无人驱使,短则七八日,长则数年,不过,妹子这样睡着有好处,体内新陈代谢慢,蛊虫应该沒那么快作祟,而且只要熏着这安蛊香,蛊虫便会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兄弟你也不要过于担心,等明天找到了蓝巫爷,只要他肯出手,便一定能够帮妹子解了蛊毒。”
夏靖远的一番话让余飞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蓝巫爷身上了,
第二天一早,余飞等人决定进山去找蓝巫爷,白逸清领着小白留下來照顾唐嫣,秦风也呆在楼下负责警戒,以防止下蛊之人再來侵扰唐嫣,其他人便跟着夏靖远一起前往位于大山里的苗寨去找那蓝巫爷,
苗寨离凤凰古城大约有五十多公里,路程虽不算太长,但由于路不太好走,驱车前往也得花上两个多小时,
一行人八点半出发,一路颠簸,直到上午十一点多钟才到达了苗寨,
这个苗寨的建筑物还依旧保持着古朴的民族风格,寨子里的人大多数也都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一进寨子,便仿佛到了异域一般,
车子开进寨子沒多久,便看见一个身穿苗服的中年汉子正站在一块小土坡上朝着他们挥手,嘴里还在吆喝着什么,
夏靖远让把车开了过去,众人下了车,那位苗族中年汉子从土坡上跑了下來,大老远便跟丁老三打起了招呼:“三爷來了,真是稀客啊。”
丁老三嘿嘿一笑:“蓝兄弟,有些年头沒见啦。”
不用说,这人肯定便是那蓝巫爷的儿子,,蓝岱山了,
丁老三向蓝岱山介绍了余飞等人,余飞赶忙上前向他说起了唐嫣目前的情况,希望他能领着他们前去找蓝巫爷,
蓝岱山说:“还真是不巧,老爷子进大山里采药去了,估计下午才会回來,大家先到家里去坐坐,吃完中饭,再慢慢等吧。”
余飞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他只想尽快找到蓝巫爷,请他去帮唐嫣解蛊毒,不过毕竟是求人办事,他也不能要求太多,便只得跟着蓝岱山先去了他家,
“蓝巫爷还是要一个人进山采药呢。”刚一坐下,夏靖远便开口问道,
“是啊,老爷子就是闲不住,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坚持要进山采药,说了他好几次,就是不听,说要采药喂他的宝贝。”蓝岱山一边准备生火做饭,一边回答说,
“嘿嘿,老爷子还养着那玩意呢。”丁老三笑道,
“那不还养着,那玩意跟了他几十年,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现在都快成精啰。”蓝岱山的言语中似乎带有几番醋意,
余飞不知道他们说的究竟是啥,他也沒心思问,心里面只是一直惦记着唐嫣,
坤元子在一旁看出了余飞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说道:“余兄弟勿需担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安然渡过。”
虽然明知是安慰的话,不过余飞听了,心里也还是觉得好受一些,他点了点头,又扭头望了望通往大山里的那条小径,心里是多么希望这会儿那位蓝巫爷的身影能够出现在小径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靖远跟众人聊起了这位蓝巫爷,
蓝巫爷在当地是一位传奇人物,一般而言,苗疆炼蛊之人多为女性,因为女性的血气属阴,适合喂养出极品的灵蛊來,倘若是男人养蛊,却只能养出最为普通的毒蛊,然而,蓝巫爷却是一个特例,
他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据说他天生就有阴阳眼,能够看到别人都看不到的脏东西,见的多了,他便想养只蛊來驱邪,谁知道,他第一次炼蛊,便炼出了最为厉害的金蚕蛊,
这金蚕蛊可不一般,乃是一种无形的灵蛊,灵力十分强大,而且颇具灵性,不过却也极为难养,因为金蚕蛊需要吸食活人精气以补充自身灵力,因此便也就须以活人喂食,在古代,养金蚕蛊的人多数是开家黑店,然后抓一些赶路的外地人,用他们的身体來养蛊,但现在杀人可是死罪,谁还敢做这营生,所以自从解放以后,就沒人再养金蚕蛊了,
而蓝巫爷却与众不同,他居然是将金蚕蛊养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若是换作别人,不出十天半月,恐怕就得被金蚕蛊食尽体内精气而亡,而蓝巫爷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來了一个方法,他上山采药,补充自己体内精气,金蚕蛊吸食多少精气,他便补充多少精气,就这样,一养就是几十年,从古至今,都还沒听说有谁养金蚕蛊能养这么长时间的,
如今,他体内的金蚕蛊早已有了灵性,成精了,其实已经不再需要继续吸食他体内的精气,而是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來补充自身灵力,不过蓝巫爷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精气养着它,所以隔三岔五地,还是会进山去采药,
夏靖远说到这儿,停下來喝了一口酒,蓝岱山便继续补充说:“不过你们还别说,我家老爷子养了这金蚕蛊之后,非但沒被其噬体,身体还越來越好,你们看他现在都八十二了,身体比我还好,从來不生病,而且寨子里要是有谁身体被邪毒侵体了,來找老爷子,老爷子只要驱使出金蚕蛊,一准管好,他那只金蚕蛊,简直就是蛊中之王。”
“沒错,所以我说,只要蓝巫爷肯出手,他那只金蚕蛊一定能将妹子体内的嗜血蛊都给驱尽了,世上沒有什么蛊虫能敌得过他那只蛊中之王,这就叫做以毒攻毒。”夏靖远扭头对余飞说道,
余飞听夏靖远和蓝岱山这么一说,心道这次看來是找对人了,他愈加盼望着蓝巫爷能够早一点回來,
吃完午饭,一直等到了傍晚六点多钟,终于在夕阳照射的山林小径上,出现了一个背着竹篓的消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