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魏远在战场上发挥失利,仅靠宋国公一人又如何能跟他和舞阳侯、谢兴的联盟匹敌?
这个天下,就几乎相当于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好一招连环计!好一招攻心至上!
刘徐却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嘴角笑容依然温润平和,“在夫人眼中,某不是一向是卑鄙小人的形象么?如果某的卑鄙能让夫人记住某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陈歌冷冷地瞪着他,只是很快找回了理智,轻吸一口气道:“刘徐,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当初确实因为怕影响我夫君,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我也嘱咐了燕侯府里的人,若是我夫君发现了不对,便把我留给他们的一封信带去给我夫君,信里说清楚了我离开庆州的前因后果。
只要我夫君看到了那封信,他自然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庆州,也会知道,我对整件事自有安排,又怎会轻易死去?
我跟我夫君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你觉得他会相信你这个敌人,还是相信我?”
刘徐忽地笑得更灿烂了,“夫人若是当真觉得燕侯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地跟某强调?夫人这么说的时候,不是已是证明了,你心里也没底么?
有个成语叫关心则乱,即便燕侯看了夫人的信,相信夫人对这件事自有安排,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他难道就能完全放心?
呵,何况,在他看到信之前,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夫人有想过吗?
有件事,夫人还不知道罢。”
刘徐笑看着冷冷地看着他的陈歌,慢慢道:“今天早上,我在前线战场的探子八百里加急给我传来消息,说燕侯在收到夫人已是身亡的消息那一天,在战场上一时不察,被敌军的将领砍伤,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