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刘徐说的那些话,她又如何能放下心来,即便她派人跟魏远报了平安,在魏远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之前,也是无法完全相信的罢。
这场战争,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一场战争了。
她要去到他身边,告诉他,她是真的平安无事了,她也要亲自确认他的安危。
最后的这场战,她要陪着他一起打。
凌放也不禁为女子的果决和勇敢动容,点了点头,道:“是,夫人不用太担心,属下相信,主公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主公出了什么事,这个消息肯定早就被传开了。
在去到主公身边之前,夫人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们这些天可能都要赶夜路,夫人现在没事,便先在车里休息休息吧。”
陈歌轻轻应了一声。
他们从西州往安州去,再如何日夜赶路也要至少十二天。
毕竟他们带着一队人,而且她的骑马技术还没有好到能让她纵马疾驰,因此他们不可能用像八百里加急那样玩命的跑法。
而如果魏远已是离开了安州,他们得先确定魏远在哪里,才能算出到他身边的时间。
陈歌不禁微微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些在人前无法展示的脆弱和惶恐,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车厢里,终于得以毫无顾虑地释放。
刘徐说,他是今天早上收到魏远受伤的消息的,扣去消息传递的时间,这个消息至少是七天前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魏远的伤势严不严重,现在又如何了。